胤禛面沉，这句话里透生死的意味太重，重得让他不知从何再说起。

    气氛诡异地凝滞。

    胤禛换了衣服来，厌恶地看他：“你怎么这样不讲究，这些东西是应急的。你别喝了，柜里面有茶叶，我去烧泡茶。”

    胤禩莫名觉得前场景有些奇怪。

    良久，才有人慢慢说：“不为君臣，不兄弟，也可以。”

    胤禛不说话。

    话说，这贫穷贵公派，让人愁啊。

    “你走吧，日后再碰面，公事公办。”

    皇帝站着他坐着。

    胤禩抬看过去，瞧见对方也是一脸意兴阑珊的疲惫。

    这一章引用了群友M提供的史料，八哥不是白莲，甚至不完全是正直人，他的确黑过四哥的银，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贪污。

    谢白发捉虫，虽然你从来都霸王我

    胤禩有些惊愕：“没这个必要吧，人送到了，坐也坐过了。皇上要训话只训就是，罪臣听着。”

    既然求不得，朕也不稀罕！

    胤禩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但胤禛的语气让他有一自己不知好歹的错觉。他过的事，功过难论，但就像自己说过的，人死灯灭，该偿还的也都还清了。

    胤禛听见这样的话反倒觉得亲近，对他说：“厨房里有喝的，你要什么自己。我先去换件衣裳。”

    他已经被毁了一辈，偷来的另外半辈想好好过，有错吗？

    胤禛睛，两辈不肯被驯服的人始终是个麻烦。他是喜兄友弟恭，但这个词同他就是没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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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年犯的那些糟心事儿还搁在那里不清不楚的，总不能人那个朕赶着脸贴你冷？

    一阵沉默之后，胤禩开了，语气和几分：“人是以命抵债，前番对错难论，罪臣这条命已经赔给皇上，还不够么？”

    胤禩耸耸肩，自己走去厨房，拉开冰柜一看，全是冷冻速，再拉开，又是排列整齐的各蔬菜果，绝对不酒。

    他不欠雍正什么。

    厨房里鸣壶已经响了，尖细的叫声像是昔日太监的细声嘶叫。

    皇帝都快气哭了，他是不是应该跪请罪？

    不过八哥萌黑的是，他贪污了公款，又撒一样送给别人还国库一类了（当然也有邀买人心的成分），肯定是给四哥添堵的。

    作者有话要说：

    胤禩忽然想笑，想不到老四喜这味偏甜的东西，但他转而又想起方才在车里的争执，瞬间失了胃，随手拿了一瓶冰冻乌龙茶。

  胤禩忍不住挖苦他：“我不知如今警员收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房，就没人调查你？”

    胤禛怒气又上来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当年岳周那件事，岳周被朕放黑龙江了，可你呢？除了被朕骂几句，连罚俸都没有过。你还要朕对你怎样容忍？你让人打死九十六那件事，朕也就是让你随便个人来罪，可有半分为难你？”

    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接，只等着他再说话，或者赶人。

    胤禩又：“只是，臣弟不想再记起上辈的事，都当忘记不成么？从今往后，不为君臣，不兄弟，我亦不会再让四哥为难。”

    不想再因为一个人整晚着醒不了的噩梦，醒来继续没有尽的自厌自弃与自我放逐。

    第9章 MOJI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