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又笑，扶着一个一起来的几个烟熏妆女孩勉站稳，哑着嗓对胤禩吼：“你既然不想见我，又为什么要来我？”

    胤禩没说话，低慢慢从兜里掏一包烟。

    Amber继续：“我要和谁在一起，在一起什么，你是用什么立场来我？”

    胤禩的手在衣兜里找东西，他低着，仍然无动于衷。

    和Amber一起来的人开始低声劝说：“好了，Amber，不就是一个负心汉。不理他，走，我们去一场。”

    Amber推开她，摇摇晃晃走到胤禩面前，她的泪冲了妆，留两黑的泪痕。她拽着胤禩的衣服，问：“你说啊，你说啊！你敢不敢说你不我？”

    胤禛猛一烟，然后把烟扔在脚使劲地撵了几。

    然后他又一支烟，往嘴里放。

    接着，他听见女人凄厉的哭声：“你不我！”

    胤禩在衣兜里找东西的手顿住了，然后缓缓放在侧。

    他说：“说什么不的，你几岁了？以为自己在演言剧么？你能不能别老这样，不大。”

    胤禛也想笑，但他笑不来。

    然后那个女人继续崩溃：“别拿这一糊我，你这个懦夫！你这个胆小鬼！喜不喜你都不敢说！不敢面对！”

    胤禩低着继续在袋里找东西，并不回答这样的指责。

    那个女人扑过来，一把抓住胤禩的衬衣领摇晃：“你说！你今天必定要说来！我不信你不我！”

    胤禩停找东西的动作，抬起，用一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女人，嘴里轻轻说：“不。”

    胤禛没来由想起上辈那一对同生共死的鸳鸯，为了这个女人，老八不惜撞圣躬，而且还是两任皇帝！他继位的时候，廉亲王府的事迹传得朝野沸沸扬扬，新觉罗家的面都让老八给丢光了。

    今天终于戳破了老八的面，他忽然觉得真应该大笑三声以示庆祝。

    但是他没能笑来。

    因为他听见在那句“不”之后，胤禩又用一陷在回忆里的声音说：“谁也不。”

    谁也，不。

    胤禛忽然有明白了，到了最后之所以会有那样的收场，也许就是因为老八的狠。

    他连自己，都不。

    因为这一句话，哭着的女人也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