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也不瞎BB，直接说：“你有信号吗？”

    “你这蒙古呆过？”吴岩实在想不别的可能。

    顾盼的声音有激动：“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一张图，我上发给你，你看看是谁。”

    胤禛一个人背着旅行包去了南方，当年皇考三番五次江南银得一样，他继位之后也是除了京郊之外的地方只能想想了。

    吴岩“哦”了一声，忽然就很羡慕面前的人。

    当然，场更悲惨。

    胤禩：“心理学。”

    煮好的茶被吴岩提前喝完了，胤禩找茶砖重新开始煮。

    胤禛对着电话叹了气，他对女人真是受够了。

    偷了嘴，吴岩还没忘记之前的问题：“Vi你学什么专业的？”

    吴岩年轻人的病犯了，用净的手掏手机又照了一张。

    一个人很自由，但连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的时候。惯了话痨和衙门小领导的皇帝有憋得难受。

    胤禛回拨电话，一接通，对方立咋咋呼呼问他是不是从神农架被野人绑架回来了。

    但想想觉得这不就跟围城一样么，有工作的羡慕自由人，他忍不凑过来：“其实你该把学位拿到的，我有几个朋友，也有律师行和心理咨询办公室的。”他是真的喜这个年轻人，觉得他比自己还小儿，这样蹉跎了太可惜。

    胤禩在脑里想了一遍休学的前后破事儿，觉得实在无法在前后不矛盾的况一言以概之，只能说：“说来话。”

    照片很快发过来，胤禛看着照片不说话，虽然是个剪影。

    他的积蓄不少，辞了职也没有假期限制，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路沿着昔日繁妖娆的江南往南走，路上遇到过路费被偷光不得不驻场卖艺的年轻人，也看到过路过苗寨走婚走到民政局去的北方人。

    ……

    一开始的新鲜过去之后，胤禛忽然觉得孤单。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挂了。

    后来修圆明园，还是四九城的室太过低矮蜇，再加上抄没年羹尧家产国库充盈起来，他觉得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吴岩：“学位拿到了吗？”他其实很想问怎么这样的学历还无家可归。

    胤禩也不回：“以前学生的时候，总有个寒暑假，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胤禛随便找了个借：“……山里面徒步没信号。”

    刚刚开机，就看到年家的那个女人给他留了十七条短信和微信。胤禛着嘴角看来，一开始还是让他回电话，到了后来就是直接问他是不是失踪了要不要帮他报警的——如果不是太清楚两个人实在是相看两厌，他都要以为这泼妇吵架吃醋了。

    哎，现在他居然也能自嘲地想这些事了，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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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糊地应了一声，再回看吴岩的时候，多少带了些叹。怪不得那钟麟对这个助理放任的，聪明人不喜被人算计，能力是一回事，心思简单些才活得久。

    胤禛怔了一：“回山了，有，什么事儿？”

    胤禩忍不住反省了一，他就是在聪明人面前太过白了，才混得那么惨。

    老八跑了，连个吵架的人都没有，都是空虚寂寞冷啊。

    顾盼

    从硕都湖来的时候，胤禛想起许久没有用到的手机，鬼使神差地充上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