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挣扎地爬起，诛银被挡在他后，却留意着厅堂的方向，确认已经无人会往这里探。

    「太给了女刀客一封密信。」

    他以极低的音量吐话，前现哥舒罕茸茸的大手，他顺手搭上去，让对方拉自己起。伤寒是真的，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容？」

    哥舒罕也不是刚才朦胧的醉态了，他沉声问完，放开诛银的手。又忽然往转角那走起了醉步，没两步便撞上墙，但他兀自往前、并大声嚷嚷着。

    「再来一壶！」

    诛银跟在他后，踩在木板地上，脚步却变得无声无息。他垂着，拉了方才摔倒时落的衣，绕过转角，走在哥舒罕几步远的后方。两人穿过了横向的走廊，从外看，窗映的两影，如同哥舒罕挡住了他的必经之路、而诛银嫌恶地保持着距离……

    「不知。太没和我提起。」

    「多留心。商队在隆冬前会再城一次，咱们得准备好。」

    哥舒罕的声音异常沙哑、却夹杂着莫名得严肃。诛银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脚的步伐，他手里茸茸的衣，听易寂嫣说，是寻得不易的冬狐制成，如今宴国也不过就两件，另一件在卧床的陛那儿。诛银今日练字时睡着，苏少迟便顺手拿来裹他。估计，不会再讨回去了。

    「知了。我会再注意。」

    哥舒罕当然也留意到他烧的脸庞，染得的伤寒使得诛银有些脚步虚浮，刚刚那一为了确保无人在暗中监视，却是当真撞得他浑发疼。

    「哥舒罕……你拿到上次的回信了？」

    「是啊。」

    「我兄还好吗？」

    哥舒罕停脚步，诛银收势不及、险些又在撞上他。停脚步后他愣了，抬起只见哥舒罕一张低的脸，于影中，不知怎么便显得可怖。

    「当然。」

    虽然这么说，但诛银明白，哥舒罕肯定也没替他把问候写送宴国的密信中。他是正确的，谁会在密报里附上家书呢？只是诛银离乡背井多年，似乎从未得到过家乡的只字词组。

    他没有质疑哥舒坦，只是望向旁的雕棂窗。中，那三个大汉堆起了第二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