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坏了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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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临被他问得说不话。脑袋一时间没转过来。诛银当他哑无言，于是自顾自地将漆推了回去，还没到欧临面前，又被一只手挡住。

    １．

    「我妹妹、我就只怕现在我妹妹没人能在旁照顾她。我怕她受寒受伤，一个小婴儿，在那么远的地方。李家台面上没剩一个能作主的，他们会怎么待她？」

    「没事的。你妹妹不会有事。」

    这一幕，被屏风后一人影尽收里。一素衣独自踏时明的苏少迟，看诛银哭着、而欧临不停安，踏着悄然无声的脚步，转离去。

    诛银笑了起来，笑容冷冷的、带着刺。他上打量欧临，众多门客里他本不认识的家伙，苏少迟游历在外时怎么会想把这样的人带回边……

    好个空无凭的保证。诛银再也压抑不了，转扑欧临怀中放声而哭。欧临被他的举止吓着，迟疑片刻，把双手放到他清瘦的背脊上，像对着一只可怜的小东西，顺着椎骨轻轻地摸着。衣上逐渐蔓开痕，他嘴里不禁叹了气，喃喃叨念。

    大哥战死、二哥则在一次见面之后便不知落。诛银语次混，以至欧临也没对他无意暴的信息多加留心。他呆站于案旁，好不容易有了反应，蹲，他摸了摸少年的。

    这王姓可还辜负了他。

    诛银明白了。原来他们就是曾陪苏少迟足踏四方的家人。所言所行才是苏少迟真正的心愿，他焦土烽烟、他政局诡变，心上所系的就只有纵歌的江湖。

    欧临惊慌失措地站起，边的少年扑至案上，肩膀止不住动。手边的平安玉在他手心用力得几乎被碎，他哭狠了，说话都带着呜咽。

你年纪最小，最近和公──不，该称陛了。你和陛似乎又起了矛盾，你一人待在这，大家自然担心。噢，姜叔让我传话，你要不要回斋柳阁，跟咱们住回一起。」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斋柳阁说来也在开战后荒凉了不少，能在政事与战中帮忙者，全给苏少迟招去。留些文人书客，成天在阁里赋词

    「我与你们不同，我是南人，又是这时期。你们难毫无觉？不认为这时亲近我是个愚蠢的决定？」

    「那一位，永远是我们心中不受任何事拘束的殿。他边的人，就是咱们的兄弟妹。你想，家人互相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虽不知陛为什么冷落你，但你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们纵然无权，也还是要上一。」

    不再拒绝欧临递来的漆，诛银接过木盒，便揣在怀里。欧临见他里的冷意化了些，可随即又布上一层凄楚。他想了想，要打听，又觉得不明所以也无何不可。便放大了胆，提起另一事安。

    诛银搬了时明，这消息并未引起太大的动。他静悄悄地请命、陛的批准也静悄悄地来，没人看见少年抱着为数不多的个人品。走殿，步步蹒跚却仍还步步向前。

    此心已当不纯粹，此岂敢言错对？

    「咱们知你兄战死沙场，也能理解你不能回乡奔丧的心。时局如此，谁也无力只手遮天。你我能的都有限，你就再考虑看看回斋柳阁的事罢……哎、哎？怎么哭了？」

    「不。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