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１．

    「真是疯了！」

    宴君与药官一走，青璇便传陶碗摔碎的声响。欧临踢倒了屏风，把房里能找到的东西都摔了个遍。诛银呆呆地坐在榻上看他。一对上神，欧临怒不可扼地冲到他前。

    他揪起诛银的衣领，不顾后者挥舞手脚挣扎，以单手将他生生地举到空中。

    「你可知你得好事？当时我可是一心关照你……结果呢？落得被关在这鬼地方！什么成全？我与你？都要疯了！你倒是说几句话啊，让陛放我去──」

    诛银被他晃得昏脑胀，自然应不半个字。欧临气急，狠狠地将他推回榻上，诛银轻哼了声。晨曦微亮，照不易清扫的角落一层薄薄的灰。欧临接着转找寻其中可供发的东西，砸了个瓶，碎片溅至墙上，随后反弹了床脚。

    床底某样东西反冰凉的光，他「啊哈？」地一声疑问。不顾满地狼藉便趴了去，上，诛银手捉着被单，茫然地看着他把半个钻榻。

    「你瞧瞧，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被迫在这空的皇里对着一个疯，不论如何大喊、吼叫，冷清的青璇外都没个能注意到的人。这样的日，得欧临也近半疯。他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挥着手里的刚摸到的短刃。

    「看，看清楚了！要我和你在这里枯耗一辈，不如我们同归于尽！你满意了吧？你们我至这一步的！我不过当时代表门客们关心你，你这不识相的祸东西──」

    寒茫举过，诛银的目光不由地跟随着他的手移动。欧临在笑、又像在哭，扭曲着脸胡挥着短刃，嘴里重复咒骂的都是些不堪耳的话。

    「我杀了你！」

    欧临以变质的嗓音哭吼着，诛银一个机灵，猛地扑向他。他一把抱住了欧临的，嘴一张一阖地，哆哆嗦嗦地吐半句话。

    「别……拿走我的……手脚。尝尝南人细小的吧……拜托，我和你换……」

    病到压分不清时空了，欧临浑一顿，满脸古怪地看着他。这他反而清醒了些，试探地、将短刃贴到诛银肩上。

    只见他拉着自己的衣脚，苍白的小脸上，双目闭，嘴里还在重复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