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向小蝶撅撅嘴，她又不是那没脸没的小破孩。嘟囔的喊了一声秦叔叔，又扭过去，伸手从嬷嬷拿了个甜橙。

    “自她娘走后，我便与她相依为命，都给溺坏了。”向天清跟好友寒叙，“不是让你别来送吗，这天寒地冻的。”

    秦锐将个布包裹递过去，叹了气：“你这一去，再见不知是何时。我这穷人也没甚么好，英娘腌的咸萝卜，还有些麻糕、麻饼。我说你甚么没有，她非让我带过来。”

    向天清心里一片火，抱着包裹说：“弟媳有心了。她那手艺，我只怕再也...我可得细着吃。”

    秦锐叹了气。

    向天清七尺大汉也忍不住哽咽，抬凝视远方的凌泰城。他生于斯，于斯，如今却不得不背井离乡。

    秦锐看他中泪光闪烁，不由怒火中烧，愤愤低吼：“这群该死的混账！早晚我.....”

    向天清一惊，连忙打断他：“秦兄弟，切莫冲动！胳膊肘拧不过大，这年虽没个皇帝，炎门就是这凌泰城的皇帝。我这一走也好，免得连累你。你家业老小都在，忍着吧。”

    秦锐何尝不知，只这心中一不平之气，久久难消。他垂着，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找个安稳的好地方。”说着转过，抹了抹睛大步走开：“阿桐？阿桐！又跑哪去了，就差绳拴着你！”

    向天清看着好友远去的背影，不由莞尔。转手对女儿说：“走吧，我们去找个好地方。”

    向小蝶其实心中知，自家盐场了新法，盐好产量价格低。这方给人盗去，各地盐商效仿，盐价大跌。凌泰城十一盐场，七是炎门的。动了炎门的利益，如何能在凌泰城待去？

    向天清只能变卖家产，带着女儿和十几个仆人仓促离开。

    秋冬之际，风大浪狂。

    向家的商船，宽舷，用料结实，倒不畏这风浪。只不过逆行舟，行程极慢。第三日，又遇到大雨狂风，耽误了行程。

    “老爷，今天怕是到不了停歇的港了！您拿个主意吧！”舵手冒雨探，大声喊。

    向天清见着落雨如珠，噼里啪啦的打在木板上，心知这雨是一时半会停不来，便对着舵手说：“靠岸停吧，叫大伙警戒些。”他用了家功夫，声音清晰传去。

    夜幕降临，暴雨不停，向家上船泊在无人的江边。

    黑暗中，雨幕里，几艘小船悄悄靠近。

    向小蝶是被向天清抱来的。

    她睡地正迷糊，冲来一人拿着把带血的剑。吓得她刚要大声尖叫，见是自己父亲。只怔怔又要睡过去，却被向天清一把扛在肩上。

    向小蝶朝，摸了摸她爹后背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