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说个‘不’字。

    “不冒犯、不冒犯，秦姑娘请讲。”

    “不敢不敢，我们都听您的。”

    “是啊是啊，您说。”

    秦孤桐脸上一正，肃然：“各位都是明白人，也该知，这事要和谈，大家都需退一步。从上往，经过你们村，也经过你们寨。一家想独占，那是不可能的。房村关闸，这肯定不妥。”

    她话音停，房村村顿时脸一变，立刻要开反驳，他后教书先生赶忙拉拉他衣摆，青年村这才闭嘴咽怒气。

    秦孤桐心中暗赞，多读书总有好。她目光扫过诸人，继续：“但关不关闸，闸都是房村的。砸坏闸这个事，竹寨必须歉赔偿。”

    竹寨村老们接耳商议。地额额：“是这个理。”

    秦孤桐微微颌首。她之前问过周绍成，房村竹寨为的事闹了几十年，那再之前为何不闹。总不会是这两个村寨都是近几十年才搬过来的。

    周绍成对此事多少有些了解。据他所说，之前有朝廷、有土司。该如何，不到两个村寨商议，都听上面的。朝廷与土司和气，相安无事。两边不和，便看谁势大。

    前朝从明帝起，国事兴隆。天恩威，四方诚服。番边陲，只知天县令，不知藩王土司。后来朝廷奔溃，天各自为政。山民蛮夷之中才又闻土司之名。不过之前的土司让一个山民打死，新的一直未立。

    秦孤桐目光环视，见这些村民或期盼或担忧，皆是殷切地看着自己。她心中一叹，又喜又悲。面上却是肃然严厉，气不容置疑：“房村与竹寨，自今年起，每年耕，开引渠。今年从房村开始。自从之后，两方不得械斗，有事前往太和城问话。”

    她话如落石，斩钉截铁。房村与竹寨两边，皆是静默无声。

    等周绍成回来，就见地额额的院中已经摆案台。房村村与竹寨寨主，两人歃血为盟，发誓立咒。

    此事一定，两边顿时神一松。竹寨摆宴席，杀猪宰羊，摆十大碗，恍如过年一般。房村的人原本还有些拘谨，推杯换碗，半斤酒肚，便称兄弟，不分彼此。

    周绍成被得迷迷糊糊，绕绕，咧嘴笑着对着董歆然说：“这就好了？哎呀，真是的，回去师伯问起，我都不知怎么答复，你给我想想。”

    董歆然正蒙吃菜，闻言也不抬。啃完炖腊猪蹄，掏手绢手，方才有空回他一句：“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你有脑心，这事早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