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喜好，将千余人分成三。君大帅将随行六骑招来，对两人：“各留两人，以斥候。”君瀚府校尉武艺不敢说尖，但斥候，侦查探路远胜过寻常江湖人。

    秦孤桐和贯卫楼连忙抱拳谢过。

    新安与登封两路程稍远，君大帅与贯卫楼领着两队人先行。秦孤桐带着往汝的一队，留来收拾营地。

    三百余人，人数虽过，但并不是都听她节制。那些帮派势力，往往一行至少四五人，秦孤桐更是使唤不动。只得带着熟络的几人亲力亲为。

    待事差不多，她环顾四周，不见萧清浅的影。问过旁人，顺着溪往上，在破庙前寻到萧清浅。

    荒庙破败，满都是断残垣。萝茑青苔瞧见琉璃碎瓦，蛛丝网里透雕梁刻。

    炎炎夏日，风穿过左右丛杂怪状的枯木，让人起了一疙瘩。雀鸟也叫寒鸦的萧瑟，只差几许夕。

    秦孤桐却不觉如何。从鹤鸣山一路东行，沿途荒废城池村庄并不见少，更不说荒庙野祠。不过越往东南，愈加繁华。大概因此地偏僻，才荒废无人。

    “清浅”

    秦孤桐唤了一声，走过去瞧见地上有块牌匾。不知萧清浅从哪里找的，如同一块烂木布满青苔。上面金漆已被人刮掉，好在刻字还能辨识。

    秦孤桐低声念：“心空寺？”

    萧清浅收敛了怀故国之心，望向她：“阿桐，我们回去吧。”

    秦孤桐瞧着三个字，心里迟疑，模糊想起什么。她伸手去牵萧清浅，茫然问：“清浅，你是不是说过？就是之前，在...在...”

    她一时想不起来，急得直皱眉。萧清浅见状失笑，伸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念：“生是众之始，心空之尽。”

    “对对对！”秦孤桐顿时展颜而笑，指着牌匾回忆起来，“那时候说起叶隐前辈，你说生是众之始，心空之尽。可是这两个字？心空是说心无杂念，还是心中荒芜？”

    萧清浅听她认真求问，解释：“伽蓝佛卷中，心空亦星空。指心广大犹如浩宇，包罗万象。”

    秦孤桐恍然大悟，转念一想，又问：“那你说叶隐前辈的那句是，生是所有望的开始，是......”她一时语，伸手搔搔鼻尖。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缓坡。见群雄整装待发，不再言语，各自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