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雪骤然收五指，将扶槐香肩上几簇红印。她绷着不知所措，方才那些惊世骇俗的勇气，刹那间统统消失不见。

    扶槐展颜一笑，俯而上。相缠，津相。渐闻声颤，方才松，轻笑：“如你所愿。”

    扶槐瞧她的抵，俯吻了吻那轻颤的睫羽，柔声地唤：“小姑娘，乖......”声音低哑笑，勾人沉沦。

    扶槐见她羞涩的偏过，再不似之前激烈反抗的模样。知她对自己已生慕之意，心里甚是自得。她纵风月，对此并不意外。只因这张脸实在太像故人，勾起她埋许久的年少慕，方才显得不同寻常。

    “醒了？”

    红绡飘落，扶槐一把将她抱起，往书房的小榻走去。

    幸愿同枕席，为君横自陈。

    少女惊促的轻，尾音截然淹没在羞中。

    李昭雪双目迷离，神恍惚，心中无端了一声：荒唐。

    扶槐笑得愈发肆谑得意，这是画舫那些顺服讨巧的人无法给她的成就。征服从前不曾掌控的人，在写着清规戒律的纸上抹上胭脂，这艳才是正的红。

    李昭雪醒来时见夜明珠莹莹泛光，知外面已经天黑，立刻惊坐起来。

    “...嗯...”

    李昭雪的世界，不过是透过架看见的月。

    鸳鸯被，合枕，芙蓉罗帐。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李昭雪想不明，理不清，张咬住扶槐的肩，却未真咬去，只用牙齿轻轻压着。

心如麻，咬着，犹豫再三缓缓伸手。

    她指尖轻轻挲李昭雪脖颈，薄薄雪肤青经脉，如丁香的枝。扶槐俯首咬去，似乎还能尝到微甜的清香。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缩在锦被中将衣

    李昭雪猝然一惊，轻哼声。

    李昭雪落陷在被褥中，心神有些恍惚。见扶槐笑颜凑近，突然心翻涌起一个念：她喜我吗？

    并非世俗，也非理......

    李昭雪摇摇。主仆之分，云泥之别，这一刻贪能到几时？

    扶槐轻咬她鼻尖，哑着嗓问：“想什么？”

    金簪落，鬓发散，波意满。

    李昭雪抵着她肩，嚅嗫不知如何开。她已经渐渐尝到巫山云雨的愉，可依旧觉得怪异。心里总觉有些不对，却不知哪里不对。

    她迫切的想问，可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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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雪心如擂鼓，又渐渐平静。她怔怔凝望着那双的，缓缓抬起手兜住扶槐的脖颈，慢慢将凑过去，低声喃语：“妾，巫山之女也。”

    她偶尔听闻的江湖故事里，这样好看又威风的女，多半在武林中有煊赫尊贵的地位，有文韬武略的慕者，有波澜壮阔的传奇。

    扶槐抬起，那双，如黑曜石浸在溪中，温柔的滴来。她的嘴角着笑，一蔓延，似牡丹次第绽放。

    李昭雪无着力，伸手扣着扶槐肩低低息。扶槐见她角薄红，知她动，凑上去与她拥吻。

    芰荷香里劝金觥，小词弦声。

    金蟾啮锁烧香，玉虎牵丝汲井回。

    双眸脉脉，笑不语，只轻声：“嗯？”

    她循着声音望过去，见扶槐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持笔，低翻着账簿，见她不答便抬起。上位者的气度风华，衬着那艳若牡丹的容颜，让李昭雪看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