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听完那通电话，对王若和曲杰：“我上午得去公司，中午可能来不及回来送你们俩了。”

    谢观心中骤然一沉。脚地面好像忽然消失了，坠的失重刹那间占据了全知觉。他的原地晃了一，像是要倒，可很快又站直了，脸上的空茫神散去，仍是平静的样：“好，您说。”

    “没事，你忙你的，”王若摆手，“我俩有这顿饭就够了。”

    姚婧打开手中的文件夹，将一纸行政文件递到他前，语带不满：“现在歉也晚了，闯祸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公司会因为你的冲动被搞得一团？我没空在这跟你说场面话，当务之急是及时止损，理好后续问题。昨晚公司层连夜开会，一致认为你不适合在继续留在星辉发展。所以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跟你谈一解约。”

    “知了知了，”王若以手掩面，“求你快走吧。”

    王哲默默地推过两份合同，一份是他公司的演艺合同，一份是解约合同。

    谢观倒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太打你被窝里升起来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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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婧打量着他，好生会了一番何谓“会咬人的狗不叫”。待气氛凝重得差不多了，她才悠悠开：“谢观是吧，昨晚的事我听王哲说了。”

    “而且，”法务为难地望了他一，“由于你的行为给公司造成了重大损失，所以公司要扣掉你半年、也就是今年1月到6月的片酬。”

    谢观挨个跟他们问好，没人让他落座，他便袖手站在王哲办公桌旁边。面上辱不惊，看上去规矩得不得了。

    “张总是我们的重要合作方，这一经纪人也跟你再三调过。你因为一小纠纷就意气用事，跟张总大打手。你里还有公司吗？”

    谢观学历只到中，文化平非常一般，看剧本还行，碰上这全是专业术语的就抓瞎。他耐着看了个开，就把合同放了，对一旁安静如的法务：“麻烦你挑重，给我解释一解约条款。”

    他们见面的地在王哲的办公室，除了经纪人外，副总姚婧，艺人总监和法务也在。谢观一门，好几双睛立刻牢牢地黏在了他上。目光中好奇掺杂着恼怒，都不是什么善意神。

    他这么说是为了不怯，免得别人欺负他看不懂合同手脚。法务贼心虚，以为他这是兴师问罪，意识地把合同里对他不利的条款挑了来：“谢先生，是这样，原本你跟公司的合同是明年8月到期，现在公司决定提前解约。因为你是过错方，所以公司不会付给你违约金和任何赔偿。”

    他双颊上的血尽数褪成苍白，垂在侧的双手死死握成拳，目光陡然鸷来。

是什么日？”

    谢观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打算来的，几句重话他还忍得住，没有自辩，顺着姚婧的意思：“抱歉。这件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行事冲动。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很抱歉。公司有任何罚，我都接受。”

    谢观的表像是被人背后了一刀。

    谢观笑起来，轻松愉快似的，一都看不来他心里装着多少沉重的绪。他握着手机站起来：“我先去换衣服，吃完记得洗碗，别偷懒。”

    大概是因为公司从没过像他这么多闲事且胆大包天的艺人，简直是模范版的上赶着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