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直至谢观说“不要再来往”的那一刻，他与程生终于以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同时浮现在霍明钧的脑海之中。

    十年来的痴妄终将被他拂去尘埃，珍而重之地封存于心底。斯人已随雨打风去，而前人……

    霍明钧看了一枕上安睡的谢观。

    ——前人仍在。

    霍明钧到家后洗漱上床，却没急着补觉，先给谢观的上司叶总去了个电话。

    音响了很久那才接起来，叶峥大概是被吵醒的，拖着调懒洋洋地问：“一大早晨打电话，一看就没有夜生活……霍董，有何贵啊？”

    霍明钧懒得跟这嘴炮选手抬杠，开门见山地：“托你办事，起了没？”

    叶峥“稍等”，对旁边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霍明钧模模糊糊地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没事，你继续睡”，接着传来一阵放得极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片刻后叶峥重新拿起手机，说：“行了，说吧。”

    “打扰你了。”霍明钧，“两件事，麻烦你帮我问问你公司的人。第一是谢观的助理。从谢观去拍戏到现在，我一共见过他两次，每次要用助理的时候都找不到人。昨晚谢观喝了，边连个能送他回家的人都没有，这助理是什么吃的？”

    叶峥一听“谢观”俩字就大：“霍董，我是个娱乐公司的老板——你懂什么叫老板吗？就是专门压榨像谢观这样的小艺人的剩余价值——我不是开托儿所的好么！”

    霍明钧选择失聪：“他现在的助理不靠谱，你们公司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从我这边挑一个过去。”

    叶峥怪气地“哟”了一声，嘲笑：“不是我说你，霍董，你知你这个行为特别像什么吗？就是那孩考试成绩一退步，立刻给学校施压要求换老师的傻爸爸。你幼不幼稚？”

    “少废话，”霍明钧说，“让你换你就换。次再让我看见一回这事，你这个托儿所所也别了，趁早退休回家养老去吧。”

    “你这么大个集团董事居然威胁我，”叶峥毫无诚意地说，“真是吓死宝宝了。还有一件呢？”

    霍明钧：“谢观昨天晚上应该是有个饭局，在蓝越俱乐。你替我打听一都有什么人参加，谈的是什么事。”

    叶峥奇：“好端端的，怎么想起问起这个了？”

    “‘好端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