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之后，再断一。

    女人终于率先彻底崩溃，发一声的、无比凄厉的哭嚎。

    “我说！求求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两个小时之后，潘迎华被掰断六手指，程立国被拧断双手手腕，打断了两骨，霍明钧才终于清了这一埋于斯的完整真相。

    十年前，潘迎华和程立国夫妇居住在H省大兴山程家村，以务农地为生。程立国膝无，便从人贩手里买了一个偷来的男婴，当自己的儿来抚养，取名程生。

    他还有个弟弟，是全村唯一一个考上中专的学生，后来娶了镇上卫生所的护士，也生了个男孩，名叫程。

    程生十一岁，程十岁那年，H省发生了一次剧烈地震，程家村镇所在的区域靠近震源，损失惨重。程父母不幸罹难，唯有被母亲安置在樟木箱夹角中的程得以幸存。地震后，他被送往程家村的大伯家，由程立国一家抚养。

    然而受灾难后创伤的影响，程的智力和心理现了严重的发育迟缓障。，偏远山村本没有“心理治疗”的概念，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智障儿童。大伯一家嫌他是个拖油瓶，只能尽量保证他不被饿死，没人送他上学念书，也没有人照顾他了。程生就这么野生散养地生了五年，直到有一天他被村里的孩们支使，爬一座荒废的院里捡球。

    他遇到了霍明钧。

    程的堂哥程生，两人名字相近，而格截然不同。程生虽然是抱养，但程立国夫妇生不孩，一直视他为己，惯得无法无天。十六岁这一年，程立国将他送到镇上念中，程生新了一批狐朋狗友，迷上了泡网吧打游戏。

    暑假期间，他回到程家村，经常会瞒着大人到废弃的屋里偷东西，拿到镇上去卖钱。某天半夜他翻墙门，正巧看见了同样偷溜门的程。程生心好奇，想看看着小傻鬼鬼祟祟地要跟什么去，便跟在程后，一路摸到了关押霍明钧的那间废屋。

    程呆呆傻傻，程生却不傻，而且从某意义上说，非但不傻，还称得上十分明。他绕到前院，观察了几天，意识到自己正巧遇上了一桩真实的绑架案。绑匪每人手里都有枪，那个被关在屋里的就是他们的人质。

    程生正是不知天地厚的狂妄中二期，最喜黑帮斗殴血四溅的大场面，杏仁那么大的脑里没有一个细胞记得“遵纪守法”四个字怎么写。他发现这个秘密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报警，而是跃跃试地心想：“真他妈酷，我也想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