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参与原队的抢险救灾！”

    秦徐嘴动了动，却说不话来。

    “他要跟着原队去灾区时，我不准他走，我跟他说——你上去‘猎鹰’，车我都准备好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只要他还在队上，还穿着这军装，还是人民弟兵，就不可能不去。”韩孟抬起，仰望着漆黑的天板，“以前我让他什么他都听，我在他上挂一新娘他都没拒绝，但那次他说什么都不听我的，非去不可。”

    “那是他唯一一次拒绝我。”

    黑屋里安静了很久，只有极浅的呼声。

    韩孟的声音有难以释怀的疲惫，“为了救一村民，他被泥石卷走了。他的战友找到他的时候，他……他的已经腐……”

    韩孟说不去了，单手捂着额，肩膀轻轻搐。

    秦徐想上去抱抱他，手抬至一半，终归还是缩了回来。

    韩孟这样的人，本不需要安。

    片刻后，韩孟放开手，无奈地笑：“他的名字里有一个‘幸’字，柯幸，幸运的辛，但他21年的人生里本就没有幸运可言。小时候就没了父母，一个人拉扯着弟弟，当兵之后又被我欺负，好不容易通过了‘猎鹰’的考，又……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任要留他多待几天，泥石发生时他已经在‘猎鹰’了。”

    秦徐地了气，轻声说：“柯扬就是他的弟弟吧？”

    第21章

    “是。”韩孟扶开垂的一缕额发，“柯幸牺牲时，他才14岁，跟我刚认识柯幸时一样大。”

    韩孟苦笑着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穷人家的孩早当家，他特别懂事，完全没有我14岁时的骄横跋扈，一个人住在老家的旧房里，念书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从来没有让他哥心过。”

    “柯幸的后事是我们家办的，我去接柯扬时，他才知将自己养大的兄已经去世了。”韩孟叹了气，“他愣了很久，安安静静的，一滴泪都没有掉。当时我还以为他对柯幸没有……后来才知，他是不想在我这个外人面前哭。”

    秦徐鼻有些酸，腔中就像压了一气，怎么也吐不来。

    “他哥从小就教他，男汉要，不要遇事就哭鼻。他哥跟他说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柯幸人缘很好，灵堂来了很多人，柯扬一声不吭地跪在灵前，直到夜里他以为人都走完了，才匍匐在地上哭。”韩孟着眉心，“他没有看到我，但我一直没走，我舍不得离开……柯扬那时还那么小，14岁，个没，又瘦又矮，跪伏在地上整个都在颤抖，太……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