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溯低低地“嗯”了声，然后抬，认真地看着他，很郑重很虔心地对他说：“对不起，我为二十年前的事歉，对不起，哥。”

    苏墨澂觉得好笑的，事都过去了二十年，那一家人在他的世界消失了二十年，可偏偏就在今天，这个所谓名义上的“弟弟”又突然现，还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对他说“对不起”？

    他没耐心和他在这里回忆往事，微微不耐：“嗯，我不接受，说完了吗？说完了走吧。”

    苏墨澂说着就要开门踏会客室，江珂溯在后面有急地叫住他：“哥！”

    “爸他……他想你的……”

    苏墨澂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他转过，那双沉静的眸盯着江珂溯，神竟然有戏谑，“爸？谁的爸？我爸只有一个人，他叫姜暮琨。”

    苏墨澂说完，江珂溯面苍白了一，而后维诺地歉：“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不用给我歉，我说了我不接受。”苏墨澂特别反江珂溯这般模样，小时候他就总这样扮可怜，演的简直炉火纯青，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明明，被伤害的人是自己。

    江珂溯抿了抿，嘴角牵一丝苦笑，问：“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们？”

    苏墨澂静默了片刻，说：“不，我不恨。”就在江珂溯眸中闪起光以为事还有挽回和缓和的地步时，他听到苏墨澂补充说：“你们没有资格让我恨。”

    伤害是早就造成了的，影会伴随他一辈，他不是圣人，虽然不恨他们，但不代表他放了那些事，自然不可能原谅他们。

    他甚至无数次厌恶过自己，里一半的血是来源于那个人的。

    如果可以，苏墨澂本不想和姓江的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所以一开始知程芊苒和江珂溯关系很好时他意识地就想避开，拒绝了她的告白。

    他那时以为自己不喜她，后来就算觉到有一喜，他以为也可以扼杀在摇篮。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苏墨澂懒得应付后的人，他的手搭到门扶手上，正在他打算拉开门的那一瞬，江珂溯突然在他后说：“还有一件事，关于苒……”

    他停了一，继续说：“关于程芊苒的。”

    这句话成功地让苏墨澂收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