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断地在她的指，苏墨澂怀里的桂圆一直哀嚎，听得程芊苒心如刀绞, 她啜泣着哄它说：“桂圆你忍忍，我们去看医生……”

    “你别闭睛, 我害怕……”

    “你不是最喜你爸爸了吗，他现在就在抱着你啊, 你快看, 看看他, 别闭睛求你了……”

    ……

    苏墨澂周都是重的血腥味，他的脸越来越白，胃里翻涌地越来越厉害, 耳边被她断断续续地噎声和说话声充斥着, 怀里的大狗还在难受地呜咽, 而他的脑早就没了思考的能力，全都是红，动的红，极度血腥的鲜红。

    是他最不想记起的过往。

    是他记忆最可怕的场面。

    胃里翻搅地更剧烈，他忍着不适，最终抱着桂圆到了家园。

    程芊苒哭泣着声音沙哑地喊沈少卿的名字，看到沈少卿从科室来后直接上前抓住他，晶莹剔透的泪早已布满了她的脸颊，“沈少卿，救救桂圆，快，救它！”

    沈少卿本来还很纳闷她刚刚才离开怎么又返回来了，在看到她后那个男人怀里血淋淋的桂圆时，立刻跨步冲了过去。

    “快救它呀！”程芊苒急得哭的更凶，只会重复地说这句话。

    沈少卿叫来助手推了推车过来，让苏墨澂把大狗狗放到上面，然后就了手术室。

    程芊苒一直抓着他白大褂的袖，“沈少卿拜托你，一定别让它有事，拜托……”

    沈少卿第一次见她这样脆弱，安抚地加力用手了她的肩膀，“别怕，没事。”

    程芊苒也顾不得手上上还沾着血，拿手机就给父母打了电话，“妈，桂圆事了……怎么办……我好怕……”

    被尚且冷静的大宝贝在电话里安抚了一顿，程芊苒才慢慢地恢复理智。

    她挂掉电话后转就看到后的苏墨澂很僵地站在原地，神空地盯着前方，脸庞惨白如纸。

    “苏墨澂，”她走了几步到他跟前，带着刚刚哭过的鼻音对他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