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殡。她病了许久，墓地是一早就看好的，在庄东面，算是俞家的山，却不是俞家的祖坟。

    七才过，宅里的灵堂白幡便被拆，所有人都在忙着善后，没人她。

    “姑娘，吃红果糕。”一双小手掰了小半块枣糕凑到俞眉远前。

    俞眉远也不眨地张开将那红果糕，一酸的滋味在尖蔓延，她被酸得皱眉，但很快地甜意跟着钻，盖住那丝酸味。

    “好酸。”她嫌弃地吐吐，上是一片枣红，“叫你打听的事，怎样了？”

    “厨房的桂姨说，夫人一去，北门看院的老林就离开了。”青娆仍是一团孩气，自顾自掰了红果糕往嘴里，“姑娘，你问这啥？”

    “老林上京报信去了。这一来一回要半个月时间。如今大雪初，恐怕路不好走，再加个十天，不到一个月，俞府就该来人了。”俞眉远把玩着手里袖炉，慢条斯理开。

    小巧的铜制袖炉握在手中，驱散她的寒冷。

    知冷知的觉，真是好极了。

    青娆将一偏，腮帮动着，咕哝问：“姑娘，你说的我听不懂。”

    她从被买来起，就生活在这小宅里，哪里知什么京城俞家。

    “你懂得从厨房里偷零嘴就行了。”俞眉远横了她一，手影晃过，将她掌中剩余的半块红果糕抢来丢自己中，“把你的嘴，小心呆会被周妈妈见了又要罚你一顿饭。”

    她说着转了屋。

    青娆傻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一听要被罚饭立刻抓了衣袖在边狠狠起。

    屋门被掩上，俞眉远将青娆留在门盯着，她则坐到窗的锦榻上，从怀里掏那本《归海经》。

    书握在手中还带着她的温。

    这些日因为治丧的关系，她在母亲灵前服丧。人多杂，俞眉远没有机会详看这本书。母亲临终之前叮嘱她将书背熟焚毁，怕是这书若然被人发现会引至大祸。

    离俞府来人还有十多天，她必须在这段时间里将书背熟烧毁。

    “《归海经》……”俞眉远轻声喃着书名，一边思忖着，一边将书页翻开。

    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归海经》这三个字。

    书页翻开后，自然不再是原来的音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用隶书写成的文字。容有些艰涩，讲的是人奇经八脉、大小周天、生息吐纳，俞眉远匆匆扫过几行，脸忽变。

    这是本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