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严厉，因为俞章年纪虽不大，却一早就搬院。是以他们两也就偶然在老太太屋里匆忙见过一面，并没机会说上话。

    俞眉远规矩地行了礼，：“大哥。”

    嘴嗡动，声如蚊蝇，仿佛在害羞。

    俞章不免有些奇怪。园里关于这个妹妹的评价，有张狂，有规矩，有不安分，也有乖巧，千奇百怪又各自矛盾，但唯独没有羞涩这一条。

    “小阿远！原来你是俞家的姑娘。”俞章后忽然有个笑的声音响起。

    俞眉远抬了，意外地看见张熟悉的面孔。

    仍旧是玄衣黑裳的打扮，黝黑平凡的五官，雪白的牙，晶亮的眸……他是她在万隆山遇到的少年小霍。

    “是你？！”她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讶然开。

    这一开，倒让小霍一愣。

    随即笑了。

    见了那笑，俞眉远反应过来，猛地闭嘴。

    几个月没见，小姑娘大了，开始……换牙。

    ☆、第13章 云谷（修）

    山荫里的小女孩抿了，满脸恼怒的表叫人忍俊不禁。

    一想到这张团似的脸上豁了的那排小牙，便是素来斯文知礼的俞章也笑了。

    原来不是羞涩，而是怕丑。

    俞眉远郁闷坏了。三个月前掉第一颗牙开始，新牙还没把窟窿填满，第二颗牙就又掉了。虽说是孩，但一张嘴就是豁的牙，她自己看着也嫌弃。

    “你们认识？”俞章好奇。

    “回京的时候遇上落石封路，在万隆山上见过一次。”小霍瞧她不愿开的模样，便笑。

    “万隆山？你说的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就是我四妹妹？”俞章挑了眉讶然望向小霍。

    俞眉远珠一转，目光瞥向小霍。

    牙尖嘴利？！

    “咳！”小霍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厢俞眉远已经不悦开。

    “君事，闲谈休论人短。”她瞪了小霍两，转而抓起于兮薇的手，只抿着说，“薇，快走，晚了祖母要着急。”

    小霍摸了摸鼻，没吱声——小丫被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