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此时打

    殷红的血从指尖一滴滴落，滴在琴之上。

    啪哒……啪哒……

    老太太寿辰的第三日，本要邀了东西两园的至亲到庆安堂里吃酒听戏行令，可到了这日不知为何，酒也撤了，戏也停了，东西二园宅门闭，园里仆妇巡察不断。

    她忽然扬声。

    俞眉远见他去的决，知再怎么说也没用，便站在原地看他。

    “霍引……”

到莫罗，也许她就能知那个女人的份。

    “铮——”

    她也不知他听没听到。

    风又起，白玉兰的落了满天，霍引的影消失。

    对手又多了一个人，功力明显还在莫罗之上，这么危险的事，他自己都没把握，怎么可能再带上她犯险？

    园里喧闹消停，俞眉远乐得清闲，早上去庆安堂给老太太请安之后，就转到园角落的这棵玉兰树候着。

    树的俞眉远却了噩梦。

    不，与其说是梦，应该说她又回忆起了过去。

    这次却不像上回那样走走停停，存心逗她，而是脆利落地迈步而去。

    但她已无知觉，只剩日复一日的麻木。

    霍引松开她的手站起，俯望她。

    树的俞眉远却了噩梦。

    腊月十八，屋外积满厚雪，她发披爻跪坐在琴案前，奏一曲不成调的乐。

    墙上挂着弓与箭，不染尘埃，却满是锈痕。

    不，与其说是梦，应该说她又回忆起了过去。

    她将弓取，细细娑。

    ……

    他说走就走，不留余地，转便离。

    ……

    凉风习习，幽香脉脉，俞眉远坐在树的青石板凳上，等得乏了，不知不觉间俯到凳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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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弦引弓，她将箭朝着门去。

    俞眉远听他语气又换回先前的戏谑，便知他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霍引，就算你们将整个东园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莫罗的。我知他藏在哪里，如果你改变主意，就来找我。我每天巳时都在这里等你。”

    玉兰树繁盛的枝间，有双清亮的，沉默地望着石凳上的小姑娘。

    ☆、第17章 母亲

    片刻后，他的背影渐失。

    她看了自己的手半晌，心忽然怒起，震袖而起，走到墙角。

    琴弦一震，尖锐的声响过后，曲调嗄然而止。

    将军府夫人的正屋，宽敞而华丽，织金的幔帐，毫无杂的大褥，一切都舒适而温。

    上一世，他们肯定没有抓到莫罗，否则也不会在六年后才牵了俞府那么大桩的秘案。

    霍引藏在树上，无奈笑了。

    琴乌沉，很快便不见那些厉厉殷红，只余几褐的痕迹。

    “快回院吧，别胡闹了。”

    真是个倔的女孩。

    “第一，叫我哥哥；第二，这事没得商量。”他摇摇，堵了她的话，“我要走了，你别再手这事。若是让我发现你再冒险，我会将你的行径转告令尊大人。”

    “呵，神箭俞四娘……”她嘲讽地念自己旧日名号，从箭筒里羽箭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