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姻缘被毁，在家庵的青灯古佛跪了十年，她何尝不苦？

    “阿远。”俞眉初送完二姨娘折回来，“想什么呢？在日面发呆。”

    “在想大骗了二姨娘。父亲今天门访客去了，俞丙怎会在家里。”俞眉远笑答。

    “我要不那么说，她也不知要在这编派到几时。”俞眉远走到她边，携了她的手一齐往屋里走去，“你来得晚，妹们都挑好料回去了，我给你拣了两匹颜素净的，也不知你不。”

    “的光，阿远岂有不的理。”俞眉远歪了甜甜一笑。

    “就你嘴甜！”俞眉初闻言笑嗔。

    “，我刚才听你们说……赵妈妈死了？”俞眉远勾了勾颊边卷发，忽收笑问。

    俞眉初闻言脚步一顿，眉间浮起些迟疑来。

    “罢了，你迟早也会知这事儿，我告诉给你，倒比你从别得知要好。二姨娘的陪房赵氏今早好好的忽然死了，说是因为旧患难愈，又积了伤在。所以二姨娘才刚冲你发了那么大脾气。”

    赵氏自从三个月前在老太太那里讨了一顿板又被逐园后，自觉没脸，她就借养伤为由一直躲在家里不肯见人。

    “不能呀，我听人说赵妈妈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她自觉愧对主，无颜见人，这才避而不。”俞眉远皱了眉，不解。

    “我先前也听人这么说的，可到底如何，谁又知。好了，你心里有数就成了，莫再人前多提。”

    二人行到门前，俞眉初叮嘱一声就不再提这话题，拉着俞眉远去寻布料。

    ……

    这一日夜里，园格外寂静，俞眉远倒在床上赵氏的事。

    上辈，赵氏可没这么早死，她一直活到二姨娘被送家庵，这辈变数怎么来得这么快？

    她左思右想，没有结果，也不知何时睡着，睁时天又已大亮。

    杜老太太那里仍旧免了所有人的请安。俞眉远梳洗妥当，在自己屋里用过早饭，巳时未到就已经跑到了玉兰树。

    昨天过雨，打落不少，树的香气要比平常更郁。

    不知今天霍引会不会来？

    俞眉远意识就往树上看。

    树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