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继续引导着。

    “园里都漂亮。”小玉想也没想就答，眸木然地盯着前面。

    “你二爷和房里哪个最好？”

    小玉闻言皱眉，拿手来在前掐着指傻傻着，似乎在思考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片刻后她才开：“绿依，绯香……”

    她一个个着人。

    “停。”二姨娘见她大有把每个丫都说一遍的趋势，忙叫停，“没有哪个比较特别的？”

    “有。”

    “谁呀？”二姨娘特别温和。

    “我。”小玉憨笑，“二爷不和我好。”

    “……”二姨娘维持不住温和，狠狠剜她一。

    “噗。”林嫂没忍住，小笑一声，忙用手捂住嘴。

    “那有没哪个总喜缠着二爷玩？”二姨娘耐问。

    “不知。她们不让我屋。”小玉似乎被吓到，怯怯低了。

    二姨娘两气，从小几的茶盘上抓了把果她手里，仍笑：“好孩，别害怕。这些赏你吃。二爷屋里的事你多心看着，哪个和二爷特别好，你帮我记来告诉我，我给你们都涨月钱，好吗？”

    小玉早就往嘴里了把果，腮帮鼓起，闻言只是“嗯嗯”几声。

    二姨娘见她实在蠢，也不与她多说，只：“你先去外面候着，我有些东西，你悄悄带回浩文居给二爷。”

    “是。”小玉闻言便退了去，安分站在了帘外。

    二姨娘悄悄叹气。要给自己儿送东西，还得避着人。

    好不容易她才有了一个儿，本想着借此安立命，谁知十月怀胎生的孩才满月就被抱离她边，他们只说姨娘不得教养儿，俞章华就被送到了惠夫人边，她这个亲生母亲每要探视还得先通禀一番。她战战兢兢，只怕当家主母有个歹心，章华就不保，好在没几年章华就被带外院，虽与她离得更远，要见一面更难，但到底远离后宅私。

    只不过……儿在那边生活了几年，与那位越发亲厚，倒与她这亲母生份起来，像不是从她肚里来似的。

    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那位面上慈悲，心思厉害，几个庶庶女都在她手里得，她的章华……唉。

    “二姨娘，你怎么用这么蠢钝的人？”林嫂看着小玉背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