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吧？”朗的声音带着调侃响起。

    一个男人背对门，靠着池坐着，双手打开搁在池岸上，闲适慵懒地泡在温泉里。

    池面平静，没有别的人。

    他像在和空气对话。

    “你心里清楚我那日会去找俞大公，故意迷路领着人来‘巧遇’我们的？”他还在调侃着。

    无人应答。

    他也不介意，仍自言自语般笑：“是为了她？”

    “哗啦——”温泉池中央涌起一阵。

    “左尚棠，当初没送你去当太监，真是可惜了。话这么多。”清越的嗓音不咸不淡，和着一起落，像阵风。

    有个人从底站起。

    漆黑发漉漉地披爻在背，滴滴答答往落，他双手从脸上抹过，顺去珠后又将额前发丝尽数往后捋去。

    这人宽肩窄腰，材颀，双臂实，一白皙肤被得通红，有些难言的蛊惑。温泉从他腰缓缓过，氤氲而上的气将人染得如墨画般不真切，那张脸藏在雾中，真假难辨，只剩棱角分明的廓和清冽的眸，煞是迷人。

    “殿，你当初应该投个女儿，装得那叫一个像！”左尚棠哈哈大笑起来。

    “再罗唆换你俞府。”霍铮已经走到池边，正从桁架上扯布帛，闻言便将布帛团成一团砸向左尚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我倒想替你，可我又不会易容术，也不会缩骨功，可扮不成女人。”左尚棠信手接了布帛，仍旧嘲笑他，“再说了，我去换你来？你舍得自己惦记了八年的小姑娘？”

    霍铮瞪他一，前雾气却好似幻化一张宜喜宜嗔的小脸，很快又飘散。

    “收起你龌蹉的思想，俞府为的是正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萧家后人有眉目了吗？”他双手一撑池岸，轻松跃了上去。

    “还没。不过朱广才已在回京述职的路上，徐苏琰若是从西疆回来，怕很快也该找上他了。当初朱广才害得徐家家破人亡，这仇徐苏琰没那么容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