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狠手要治她屋里的人。

    都是一早就设好的陷阱，提前备赃，特地挑了她去南华山的日，又知周妈妈会私自府，专门等着抓周素馨呢。

    不过说起来若不是她让周素馨离府去查昙，也不至让人钻了这么大的空，倒是她疏忽了。

    如今陷这样被动的局面，倒有些棘手了。

    被动？

    俞眉远忽然勾了。

    被动倒好，她正愁……没法送周素馨去呢。

    天已黑沉，南角僻静，小儿上只有树影晃动，没有别的声音。俞眉远想着心事，木然地跟着霍铮手里的灯朝前走着。

    冷不防旁边树丛里窜一人影来，冲着俞眉远扑去。

    “啊！”青娆吓得惊叫声。

    俞眉远虽没叫，却也顿住脚步，心脏扑腾一，可前光线晃了晃，立时就有人拦到了她前，将她与那人影隔开来。

    “谁？”

    沉的声音在夜里响起，不惊不惧，让人安心。

    霍铮已站在俞眉远前，提了灯照向那人影。

    那窜的人影只扑到俞眉远前面五尺就停了动作，俞眉远从霍铮后探，看到个佝偻着的老妇。

    “四姑娘，是我。”嘶哑苍老的声音响起。

    “慧妈妈？”俞眉远认了来人很惊讶，她四望了望，忽想起慧妈妈住的抱晚居也在园南角，恰就在通往黑房的路旁。慧妈妈是刚才见到她过去，所以专门守在这里等她回？

    慧妈妈抬起，冲俞眉远嘿嘿一笑。借着霍铮手里的光，她看清慧妈妈的模样，心里不由一惊。才短短一段时间未见，慧妈妈仿佛苍老了十来岁，原来白的发几乎全白，板也佝偻了去，窝凹陷，球布满红丝，在昏黄光芒显几分诡异。

    “没事，让开吧。”俞眉远拍拍霍铮的背，在他耳边轻。

    霍铮便让开来，只仍将手中灯笼举，目光盯着来人，满惕意。

    岂料这动作却让慧妈妈往他那里扑，嘴里只：“别照！快熄了，你要把人引来了。”

    霍铮将灯笼往后一藏，没让她摸到灯笼，人却朝俞眉远开：“有人来了。”

    俞眉远也已经听到远远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满雾，眉皱。上次在老太太院里焚纸过后，她就再没见过慧妈妈了。其间她来过抱晚居一次，可慧妈妈闭不见客，不论她怎么敲门都没人来开。今夜这慧妈妈来得古怪，突然现在她面前，却又张张脑向后探望着，仿佛后有人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