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微笑的脸上，已不是先前天真烂漫的表。

    “从认识……你母亲开始。”邵信已叹气，不该说的他也说了。

    “大人，四姑娘聪慧，这事瞒得了二公，骗不过四姑娘啊。”

    邵信已却已将目光转到他。

    他看到俞眉远的影又现在了林间，朝他缓缓而来。

    “往音魂引，噬血迷心。我父亲这是被魂引迷了心神，以致神智不清，陷疯狂。所以你们才要把他关在这车里面，是吗？”俞眉远平静问他。

    邵信已终了些惊讶在脸上。

    车厢忽剧烈颤动，车里又传来撞的砰砰闷响。

    “四姑娘竟然知往音烛？”

    “邵先生。”她见了邵信已，又是俯一礼，方，“哥哥不在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车里关的人，可是我父亲？”

    车里传几声铁鸣声，并没人声传。

    她又被拦了车前方，不得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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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间有淡淡的香浮动，午后的光炽烈，照着草木更加葱郁。

    “认识我母亲起，那至少二十多年了？”俞眉远倒了一气。

    俞眉远并没在笑，只是她天生笑，总叫人觉得她似乎在笑。

    邵信已对她直白的问题毫无意外，只打量她一，才慢悠悠开：“姑娘何此言？我们怎会将大人关在车里？”

    ……

    嘶哑如兽的吼声忽然透过小窗传，小窗的帘布被狠狠扯开，一张扭曲的脸庞挤在了小窗上，殷红的眸，珠暴凸，几离眶，死死盯着邵信已。

    邵信已仍旧自说自话着，也不有没有搭理他。

    “灯都叫我给了，我怎会不知？”俞眉远说着又看了看车，车正不断上微颤，似乎有人在里窜着，“邵先生，我父亲在里面吗？”

    邵信已便知他还是不同意，叹气又：“大人，你与神每况愈，这掌灯之职怕是担不久了，若不早择继承之人，他日让旁人夺了掌灯之权，对俞家，对四姑娘……都不是好事。且那盏往音烛，本就是萧家的东西，与皇陵一，回四姑娘手中，也算归原主。”

    “是。”邵信已便不再瞒她。她既然能说往音烛的由来，便肯定知往音烛所引发的后果，再瞒她也没意义了。

    “据面的人回报，这趟东平大难，若非四姑娘在暗中奔走周旋，只怕这灾劫更加严重。再看四姑娘在梅羡山的行事作派，胆识与手皆不输男人。她虽是女儿之，可若用心栽培，未必不能闯一番功绩来。力量握在她手里，方能立于不败，比起闺阁弱质任人欺凌，相信以四姑娘的禀，她会更愿意选择这条路。”

车打转，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大人，请恕属多嘴说一句。你若想保护四姑娘，还需让她有自保之力才好。否则护得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啊。她异魂而归，想必是上一世活得极为不甘，才会重落回，逆天改命。如此刚烈的命格本来就不在这世上，若一心拘着，想照老路走，反倒不好。”

    “我父亲用这往音烛多时间了？”

    换言之，他受魂引反噬已经有二十多年时间了，一步一步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