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只看了霍铮两，便转问宁。

    “很普通的病，没什么好说的。”霍铮转过，不想再谈这个问题。

    “只是老病发作罢了，我没想瞒你，只是也没必要特意告诉你而已。”霍铮被她的目光得转开了。三天之前，他忽然毒发，在昭煜殿里半步都踏不去，更遑论要陪她过招。这事，他不想告诉俞眉远。

    俞眉远却不愿放过，她很久没有害怕过一件事了。

    她忽然间很想知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上辈，他病逝时年仅三十岁，正值一个男人最盛的年华。

    霍铮正斜倚在殿中的榻上看书，偌大的殿只他一人独坐，三分落寞却有七分洒脱。

    “这可不算我说的了。”她朝霍铮抬抬后，又扭向俞眉远，“是啊，病了三天，昨晚才好转的，把母后都吓坏了，他偏还嘱咐我要瞒着你！”

    “为什么要瞒我？”

    十年不够，二十年也短……她想看他平平安安地活着，直至霜雪覆。

    “老病罢了，已经没事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去外边，我陪你过招。”

    “既然是普通的病，你告诉我，我

    “你看看，又逞。阿远，你替我们他！”宁重重叹气。

奇怪，不好的预又浮了来。

    又慌又急又气，俞眉远就没顾及宁话里那有意无意将她与霍铮绑定的意思，只是走到霍铮面前，仰盯着他的。

    “二皇兄，人我可给你带过来了。”宁气吁吁地站在殿上，语带怒意地扬声。

    怕到她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份，也忘记了两人的关系。

    “宁！”霍铮蹙了眉，这多嘴的宁，他就不该相信她！

    “你的老病是什么？”俞眉远只想清这件事。她被上辈关于他的记忆缠住，满心只剩他活不过三十这件事，语气并不好，有些人。

    俞眉远突然不敢去想十年后的故事，也不敢回忆他的丧礼。这一生，她不想他以这样的方式与自己告别。

    “宁，他是不是病了？”

    “谢谢。”霍铮坐起，笑了笑，和平时一样，“阿远，对不起，这几天有事耽搁了，今天才把你找来。”

    一看穿。

    霍铮一滞。宁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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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眉远心里想起的却是上辈……他早夭之事，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一直以来他都像个少年侠客，光明朗，以至于她忘记了传说中他染顽疾之事。

    俞眉远没了表。

    及至昭煜，门早就敞开，宁拉着她直接跑了昭煜的主殿上。

    ☆、第109章 绝望

    三十岁，离现在只有十年了。

    他答应她的事，无论怎样都要到。

    俞眉远很认真地看霍铮，没有一丝羞涩。他的脸苍白到有丝透明，像山巅裹着的白雾，朦着他的五官。他有双很漂亮的睛，显得清澈且神，仿如倒映了山的清池，带着徐徐的笑意，总叫她忽略掉他苍白的脸颊，看不清的病容。然而今天，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比以往要红，像红蔷薇的颜，被苍白的脸一衬，妖异的，他的眶有圈黑青，像夜不能寐的人，夜晚痛苦，白天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