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是腹中墨，而是寻龙之法。

    “胡说八！善桐乃是病逝，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杜老太太气得浑颤抖，指着俞眉远骂，“这么大的罪责，这么骇人听闻之事，你污蔑我不要，可这是在往俞家祖宗的脸上打耳刮！四丫，我没想到你的心如此恶毒！”

    “祖宗脸上早就不知被你打了多少耳刮了。”俞眉远笑容一冷，语速加快，“这么多年，你过什么事，别以神不知鬼不觉！你虽然饶过我父亲的命，却又红大房赚的家业，而你亲生儿却只能依附着大房，所以你想方设法要谋夺大房财产。我父亲是俞家的梁，你不能再对他手，所以你盯上了大房嗣。只要我父亲无后，那日后大房所有的财产都会属于你亲生儿俞宗耀。”

    十几年了，早被尘土掩埋的过去，再度被撕开，呈于众人前。

    徐言娘嫁俞家多年无后，可杜老太太并没俞宗翰纳妾，人都杜老太太疼儿媳，可事实上她却本不希望大房有后。俞宗翰的第一个孩俞眉初，还是当年陪他外放为官时的通房所生，因为离了俞府，方逃过一劫，又因是个女儿，杜老太太才放过了她。

    “你在我娘的饮中避药，我娘当然不能怀上嗣。”俞眉远不给别人嘴问话的时间，快速说着，“孙嘉蕙是国公府来的，不像我母亲，她谙后宅损之，你无从手，只能待她怀上章之时才有了个机会，可惜大夫救得及时，被孙嘉蕙逃过一劫，保了大哥。可从此之后，也让孙嘉蕙恨透了我母亲，因为后宅之中，只有母亲才有理由害她腹中孩，可是如此？”

    “是你……居然是你……我恨了她那么久，防了她那么久，居然是你的！”孙嘉蕙忽撑起了，失神的睛如今布满凶光，瞪着前未知的人沙哑叫起。

    “你说我害大房嗣？可章和章锐不都好好活到如今，还有何氏，她也是我作主纳府里的。”杜老太太握了手中茶杯，手有些颤，震得茶盖扣着杯沿直响。

    “你当然害不了章。自从我被人害得差小产后，便日防夜防有人害他，彻底不眠地守着，就怕有人趁我睡着毒手，这样的日，我足足过了五年，直到老爷将他带后宅！”孙嘉蕙嘶哑的声音里透痛苦。

    “娘……”俞章红了眶。

    “何氏是你纳房来专门针对孙嘉蕙的。我母亲一离，府中只有她一人作主，你自然不甘。她不似我母亲虽明却没有私心，又谙后宅之，你拿不了她，只好找人来帮你对付她。这么多年，若没你暗中帮衬，以何氏一个姨娘的份，如何能掌家这许多年？至于章锐……只要章还活着，再有一百个章锐，就算死光了对你也没有帮助，相反若是留着，日后你兴许还能借章锐和何氏之手除去章，比如现在，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