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问，他便也不说。

    从火潭来一路赶到这里，他连都没顾得上喝，此时嗓里已得冒烟。

    驶来的儿背上坐着个杏衣裙的女，俞眉远眉一蹙。

    “是云谷的朋友，与我同手足。”霍引怕她想岔，忙解释。

    俞眉远却没接茬，她往后走了两步，眉松去，扬笑：“杨！”

    儿到她跟前停步伐，杨如心手持着缰绳又惊又喜：“四娘？”

    ……

    杨如心弃了俞眉远的车里。俞眉远的车虽不大，却布置得舒服，褥迎枕，梨木方案，铜炉熏香，可谓麻雀虽小，五俱全。

    “你倒会享受。”杨如心被她迎到褥上坐。

    青娆拿着蒲扇用红泥小炉生火烧好，沏了两碗普洱端到案上，又从桌的小屉里摸了两碟果与饯摆。

    一时间，这车里的清茶淡香与铜炉的味相绕，倒叫人心生懒意。

    “杨喝茶。”俞眉远笑着招呼了她一句。

    即便是门在外，她万事要亲力亲为，也从来没想过亏待自己。住的屋院落可以自己布置，这车是她的第二个家，自然更要她的喜好好好布置。

    杨如心低小啜茶，普洱的香沁鼻中。

    “我以为小霍哥哥要护送谁去昌，不想竟是。你去昌是为了何事？”俞眉远好奇。

    车窗的帘没拉上，微风徐，窗外是霍引与吴涯并排骑着儿跟在车旁，两人都笑着，不知在谈些什么，见到俞眉远和杨如心的目光望来，霍引便冲两人眨了眨。

    “护送我？算是吧。昌的医馆自建成到现在，我都没去过，这趟我打算过去坐诊一段时日。”杨如心见霍引的神，想起些事来，心便有些沉，“四娘，你和霍引认识很久了？”

    “我六岁的时候遇见他的，不过只有数面之缘，后来一直没机会再见他，直到前几天我在云谷和他重逢，他是个好人。”俞眉远拈了颗梅送中，梅的酸甜取代了茶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