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微不可闻地应了声。

    两年没回俞府，东园景致没多少变化，只是各园住的人已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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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人变成孩。俞眉远那样张扬的一个人，曾经满尖刺，如今在霍铮面前，却成了孩，连带着看人的神，都温如，再也没了从前的乖戾冷冽。

    霍铮看了她两，忽以细如蚊蝇的声音在她耳边：“有事要与我说？”

    俞眉远脸一红，横他一，不作声地往里走去。

    和安堂的小库房里早就堆满东西，全是给她备的嫁妆。因是嫁皇家，俞宗翰亲自过问，再由邵娴持，十分慎重。徐言娘的嫁妆虽已没剩多少，但有好些当初陪嫁来的家珠宝玉古董后来都在杜老太太屋里和西园二房那里被抄，现都归还俞眉远了嫁妆。俞宗翰另外拿了一大笔银来，一半了压箱的银两，一半由邵娴购置了家布料首饰摆件等，这几天不断有人将东西送园里，人们来不及清，还都散放在大库房里没搬过来。

    十里红妆嫁一郎，满城锦绣铺绿华。

    上辈该有的风光，这辈只会多，不会再少。她是大安朝的传奇，从前是，以后也是。没有人会磨去她的锐气，剪去她的羽翼，她再

    不见不散，他说的是意阁后的跨院吗？

    孙嘉惠仍住在浣苑中，她的睛越发不好，几乎看不清东西，便整日呆在浣苑足不。俞眉安了嫁，邵娴要持整个俞家，俞宗忙于外务，俞宗翰就令二姨娘搬去了浣苑里服侍孙嘉惠，两人就算要斗，也就拘在了浣苑里斗去，斗来斗去终不免无趣。俞章已经了詹事府任右清纪郎，看模样俞宗翰已打定主意要辅佐太了。俞章华定了亲，也专心替俞家打理家中田庄铺面等俗务。俞家上，只有被囚在庆安堂的杜老太太，依旧没有变化，每日在床上，三餐屎都要人服侍，死不得，活着累罢了。

    “好。今夜二更，老地方，不见不散。”霍铮笑了。

    邵娴收拾了东园南面的和安堂给她住，虽不是东园最大的院，却是最和也最明亮的一地方。俞眉远和安堂时，院里早有人的忙碌着，见到她都曲膝行礼，规规矩矩喊一声“郡主”。现如今这里的人都是新的，没人知俞家旧事，也没人见过两年前的她，因而对她是好奇多过敬畏。

    走了没两步，他忽又回，到俞眉远边：“我与俞大人有要事相商，不能再陪你了。你记得我说的话，好好照顾自己，一个月……我来迎你。”

    她离京，阿初了家庵，意阁彻底空了来，从前服侍她们的丫都已散去，或调去别的房里，或打发了去，还有的嫁了人，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着了。如今给俞眉远使唤的都是新鲜面孔，年纪尚轻，手脚倒伶俐。

    ……

    俞眉远，言又止。

    “好了，有话去再叙。”俞宗翰轻咳了声，朝霍铮一伸手，“殿，里边请。”

    除了这些东西外，俞眉远另有兆京的三铺面、俞府的西园以及这几年她自己攒的银两，林林总总这嫁妆的数额已经颇丰，可这还不算里帝后旧年答应过赐她的嫁妆。

    霍铮便，与他往俞府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