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她搅来搅去，霍铮很快察觉，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枕到自己手臂上。

    “够了。阿远……够了。你没有落什么，是我把你落了。你给了我一条命，又给了我一个家，阿远，我好你。你好好的等我回来，把你的毒给解了，我们想去哪里都好。”

    “我……总觉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给你放去。”俞眉远有些难安，心里不停回想着自己可有思虑不周之，又想若是因她遗漏的东西而让他生病时无药，天寒时无衣，她便怎样都不得安生。

    “脸这么冰，还说不冷？”霍铮摸摸她脸颊，不由将自己的斗篷往前一拢，将她藏在了自己斗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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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行李单列得老，你也来来回回已经对过三四遍才装的车。阿远，不会有遗漏的，你别胡思想。”霍铮在黑暗中抚上她的脸，安。

    若是她有遗漏，必定是把她自己给落了。

    俞眉远与霍铮今日送他。

    他太想带她同去，策同行，并驾齐驱，那是他与她共同的梦。

    翌日，俞眉远与他都睡到日上三杆。

    他将她在自己，又将被从后面裹住她，把她严严实实地包在自己怀中。

    ……

    微哑的声音一声声响起，反反复复地告诉她同一件事。

    她说着朝车夫一招手，又：“李公公，可以了，麻烦替我送到俞府吧。”

    俞眉远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眠。

    他的阿远，心里满满全是他，叫他如何放得。

    东城门前早站了许多人，她一就瞧见杨如心、钱老六与吴涯这几个熟面孔。她回了兆京，钱老六与吴涯自然是又跟回老主。杨如心要回云谷，霍铮便与俞宗翰一送她一程。

    俞眉远并没骑，她裹得厚实坐在他前，两人共。

    他们没俞府，而是策去了兆京的东城门，俞宗翰与他的人及行李车都从这里发。

    “不……好像真的忘了什么。不成，我要起来再看遍单。”俞眉远说着坐起，急匆匆要掀被。

    “阿远，怎么了？”他掖她的被角，问。

    她能替他的，也只是这些事了。

    俞眉远并没拒绝，只是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厚实，是她专用的手炉。

    这车行李会先送去俞府，与俞宗翰的车队伍一起上路。

    “阿远，我你。”

    “不冷。”她摇，压了压被得凌的发。

    “冷吗？”霍铮一边驱，一边低问她。

    匆匆梳洗过后，霍铮便带她去了俞府。

    “既如此，那就这样吧，你回可别嫌重来怨我。”俞眉远笑起，光容颜明媚。

    俞宗翰奉的是视察利的皇命，和从前一样。为避兆京里的耳目，俞宗翰比霍铮早一日动，两人并不同时上路，也不走同一，只约在最近的城镇中集合再发。

    车缓缓往外驶去，在石板上压车辙，渐行渐远，俞眉远的心忽然间空落，再有两天，他也要离开了。

    ……

    夜，昭煜殿里的灯火已熄。

    霍铮亦立时坐起，展臂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