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俞眉远愕然抬，撞上他的。

    她瘦得没有份量，抱在手里轻飘飘，让人心疼。

    这张脸，艳明媚，确实是她的，可又不一样。少女的青涩褪去，角眉梢都染着风，脸颊比她早上照镜时要瘦了些，脸也差了，脖上更是有不知从何而来的伤痕，这壳是她的，可细微却又不一样。

    是她吗？

    “我在这里，那你……”她裹着被，有些警惕，又有些期待地看他。

    他丢盔弃甲，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里溃不成军，几乎要将心掏送她。

    不止如此，魏眠曦也和她几日前见过的模样有了些差别。

    她说着，神黯然。

    也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异魂重生本就是天方夜谭，若非他亲自经历，也绝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等荒谬之事。

    “我待你睡着了再走。”魏眠曦坐，将她被掖好，指尖弹气劲，灭了烛火。

    “阿远，现在是承和十二年，不是三年前了。皇上已经旨赐婚你我，一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期，你不用担心这些。”他拥住她。

    “可就算这样，我也没理由留在这里。”她一片混沌，脸微红，带着少女的小心思。

    “承和十二年……不可能……我明明才十五……”俞眉远抚着双颊，盯着镜中的自己。

    俞眉远却突然站起：“不成。你快送我回家。我一个姑娘家平白无故在你府上住着算怎么回事？回这事要是传了去，我还如何自，你那母亲妹妹又要诟病于我。你既不能娶我，也不愿想法娶我，我们俩……我们……”

    “夜，你该睡了，旁的事我明日再好好告诉你。”他抱她到榻边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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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回去，太谋逆，如今是五皇继位，京中危机四伏，你父亲又去了鸣沙关办差，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呆在俞家怕有危险。放心留在我这里，我妹妹……如今已执凤印，我母亲不在府里，去素清静养了，这里没人会拘着你，只要你别府，你想怎样都可以，乖。”他说着忽将她拦腰抱起。

    “嗯，你只需安心待嫁便成，阿远，你会是我的妻。”魏眠曦笑着低，着她被撞疼的额。

    黑暗中她裹成一团，安静乖巧。没了十五岁往后和他之间过往，她变回少不知事的姑娘，成了猝不及防涌来的温柔，将他彻底包围。

    “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她显然对“重生”这一说法无法接受，里全是愕然诧异。

    “阿远，我会慢慢告诉你这几年的事，你不用担心。”他俯到她脸侧，温柔说着，轻轻印去。

经如此生动。

    魏眠曦想起上一世，她十五岁那年，正是他哄她上自己，他却拿家中母亲不允为由迟迟不向她提亲，得她最后在皇帝面前自求姻缘，从此与他绑在一起。

    ……

    可

    俞眉远的手不安分地从被里钻，拽了他的袍角，咕哝两声，不多时便气息绵，了梦乡。

    错落的过往叫人悔恨，如今重来……

    “魏眠曦。”她惊叫一声，唤了他的名字。

    他正站她后轻抚她披爻在背的发，神复杂地盯着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