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很喜孩呢。”江婧捂嘴笑嗔，而后拉过俞眉远偷偷，“这两位夫人好，一会摸摸她们的肚，沾些福气，你也给霍铮怀一个。”

    “小霍翎！”俞眉远老远就叫了一声。

    知霍远寒和崔元梅真正死因的人，除她之外都已经不在了。霍远寒临死之前既然说了自己是因救发妻而亡，那么他的心里大抵也不愿意要崔元梅背负弑君之名，不愿他们的儿女面对这样的事实，她少不得要替他们隐瞒去。

    “皇嫂所言甚是。”霍铮抱着霍翎踏楼里。

    俞眉远正跟在他后逗霍翎。霍翎小小年纪脾气倒不小，心气傲，见俞眉远笑他就不肯理她，把脸转到另一边，偏俞眉远就逗他，他脸一转，她就跟过去，因此小霍翎趴在霍铮上像浪鼓似的摇晃脑的。

    “你两有在，这礼就免了吧，他二人不会介意的。”

    ……

    “好。”俞眉远甜甜笑了。

    “不住就不住，咱们去香醍别苑。反正皇兄继位，你我也不适合再住里了。”见她怔忡，霍铮便不问答案，握住她的手往后走去，“不过皇嫂备了宴，咱们用过饭再离。的时候刚好赶上鹤颈街的评弹，咱们一起去听。”

    记忆鲜血淋漓，叫她每每想起，总觉得这样的平静会在不知名的时刻被突然打破，她习惯了生死，却无法习惯分别。

    这陆氏与潘氏都已有。算了算时间，两个人的产期差不多，还差两个月，倒是有缘，再加上江婧又是生育过孩的，温，俞眉远来的时候，三个人正围绕着产育这话题聊得起劲。霍翎一个人站在陆氏和潘氏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对圆的肚充满疑惑。

    这是她与霍铮之间唯一的秘密，这个秘密会烂在她的心里，永世不被提及，只不过回到里，面对熟悉的景象，难免叫她想起那三日的无能为力，与后来困在魏家的煎熬。

    霍翎已从霍铮上爬，正拽着俞眉远的裙角要她陪自己玩，不想竟听到自家母亲的话，当嘴角一扁，

    想想可以看到小霍翎，她心又好起来。

    这顿家宴设在畅阁里。园中梅吐，开得正艳，江婧正在这里会客。她今日还邀了自己娘家嫂嫂陆氏，结果又恰逢镇远大将军姜梦虎携妻面圣受勋，姜梦虎被封为镇远候，他的妻潘氏自然也得了诰命，特地过来她这里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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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玩两次，他也笑了，一整齐的牙，和俞眉远乐此不疲地玩着幼稚的游戏。

    她有一个永远无法的秘密。

    “……”俞眉远沉默看着远，红墙琉璃瓦，檐角飞兽，重楼阁，繁华无双，可天知她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俞眉远却看到他冲自己摆了个鬼脸。

    霍翎转看他们，便把大肚的疑问丢开，腾地迈开步伐朝他们飞奔去。

    帝后的死因。

    畅阁里的人都迎了来，陆氏与潘氏也起要行礼，却被江婧拦。

    因要衬梅景，园里积雪未除，足有十寸，霍翎人小，才跑了两步就一脚陷在了雪地上不来，把俞眉远看得直笑。霍铮两步上前，将他从雪地里抱来，小霍翎规矩叫了声：“谢过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