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只猜想蛮阿不知又去哪里和孤魂野鬼了朋友，严肃说：“不是说好夜里你去找师兄吗？玩心这么重，小心我禁你足。”

    “早知……就……不回来了……”蛮阿蔫蔫脑往地上一蹲。顾苏看不见他，将上半探窗外说：“你把师兄找回来，也不必受我的训啦。”

    蛮阿一拧，哭唧唧地顺着栏杆外的路跑远了。

    顾苏：“……傻。”

    可确实不该将这些责任加于别人的上，顾苏合上窗，重新坐回几案前。从前听书里讲到孙大圣一个跟十万八千里，腾云驾雾神通广大，可三藏法师还是要一步一步走去见佛，半假也掺不得。

    顾苏试过各法搜寻师兄的踪迹，却一无所获，表哥试图帮他，也没有任何消息。只有一个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他只能慢慢一一去找，这像是他的劫难，无从拒绝的劫难。

    但现在他暂时不能脱，他放心不付宗明。顾苏算过他的八字，八字奇轻已经无法准确表述，顾苏十分不能理解，从八字来看，他应当是早夭的命。

    即使十八年前板爷是带着顾苏一起来的，但顾苏一印象都没有，师父当年到底了什么？

    清早顾苏给原君策打了个电话，如果博馆地一层有什么异常，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一定会知。

    “你是说地展馆？”原君策的语气有些莫名，“你没到里面去？”

    “没有，当时还没来得及去，我发现了付宗明的不对劲，就上和他离开了。”顾苏说。

    “哦。”原君策拖了语调，视线在办公桌对面的人上扫过，对方面无表，耐心等他结束电话。

    顾苏追问：“里面有什么不对吗？”

    “里面是墓地。”原君策指尖轻敲桌面，“博馆是在发掘地原址上扩建的，直接将发掘来的十九副棺木在原地清理，作为地展馆的一分。每年里都会有人去法事，你没去再好不过。”

    对面的人抬，了然的神，原君策手指的动作停了来，很难承认他确实有了一小小的压力。

    随应付几句后原君策挂了电话，注视对面的人，他仿佛一都不受影响，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开说话。

    “顾寅涵。”原君策率先开腔，“开门见山吧。”

    “你不告诉他，负责给地展馆法事的是顾家人？”顾寅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