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拦了拦：“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可以去看妈妈吗？”

    崔立飞翻了个白：“人家没告诉你，代表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清楚的，所以他连电话都很少打。顾苏收回手，静默地让开了路。

    崔立飞走到门，恨恨地吐一气，回说：“你住在这里还是小心一吧。”

    顾苏回了个疑惑的神，崔立飞皱着眉说：“我在公司目睹一桩凶杀案，凶手知我了，可能会找上门来，你自己一个人还是注意吧，我可顾不了你。”

    顾苏说：“你没报警吗？”

    “报警？”崔立飞冷笑一声，“不报警我可以得到更大的好，我为什么要报警？话我已经说了，到时候了事，别怪在我上。”

    他说完便了门，顾苏看了看夹在臂弯里的虎贲，小狗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睛看着他，嗷呜了一声，顾苏：“你说得对，他是个坏人。”

    虎贲低他的手，一人一晃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呼……呼……”

    鼻似乎本获取不到足够的氧气，付宗明微微张开嘴，艰难地呼着。他的睑很沉，珠动的频率越来越，昭示着他的不安与焦虑，但是睛怎么也睁不开，也没有力气去发呼喊。

    浑的骨都泛着酸，像全的骨都浸在腐蚀的酸里，它腐蚀着骨骼表层，再透过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表层渗到骨髓里，所有的骨都被这酸侵，然后一一行使之分离，最后分崩离析。

    肤表面的符文又浮现了，这次比上次现的时候清晰很多，所有的符文皆已成型。

    付宗明撰了拳，他的手心里着顾苏送给他的那枚护符，但是那没有用。护符贴着手心里的肤，缓慢移动的符文游走到那片，立刻红得像是刚取的火炭，接到符纸的掌心灼痛难忍，他却不愿意放手，甚至攥得更。

    没有人能听得见他的声音，没有人会来，说好要保护他的人离开了，说走就走毫不留恋，他只有这个了。

    好不甘心啊。

    他皱的眉心隐隐泛红，符文游走在脖以，偶尔伸展得更远些，却始终没能超越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