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一只鬼，彭思佳有些气闷地想到，她还能上去问个路呢。

    距离逐渐的推移，周围视线所及的摊位已经开始齐全规整了，有些支着棚，还有的茶壶茶碗都摆好了。

    不知走了多远，彭思佳猛地一抬，竟然看见不远坐了一个老婆婆，有些欣喜，却也有些迟疑。

    这不知名的空间里，如何能判断那是好人还是坏人……不，好鬼还是恶鬼呢？彭思佳脚步缓了缓，远远地观察着。

    老婆婆佝偻着坐在一张矮凳上，上的衣颜很暗沉，灰白的发被挽在脑后，但一些碎发不受控制地支棱在一边，有些凌。她低着形不断小幅度晃动，离得有些远，彭思佳无法判断她在什么。

    彭思佳走几步，接着看到老婆婆的边支着一个小摊，但周围没有任何人。

    “老婆婆，我想问个路。”彭思佳好了心理准备，她尽量用着最斯文得的声音说。

    “啊？”

    老婆婆晃动的形顿住了，她循声回过，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显了来。

    苍老的面庞并不会令人害怕，但令人惊惧的是她的睛，那张苍老的面孔上并没有睛，只剩两个漆黑的在脸上。

    “早晚能看见你带着俩血窟窿回来！”

    原君策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来，彭思佳满脸惊恐地退后一步，压住了蹦到咙的怪叫声，意识去摸钥匙串上的铜钱，但扑了一个空。

    老婆婆笑了，一缺了几颗的牙，嗓音喑哑：“这里没有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老婆婆手动了动，彭思佳视线移，这才看清她手上的动作——这老太太竟然是在磨刀！

    “呛——呛——”

    金属与磨刀石的声音尖锐刺耳，彭思佳已经脑一片空白：“你……”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留来……留来……”老婆婆站起，手里提着的刀还在往滴着。

    锋利的刀刃显一银白，尖的刀刃冒森森寒气，老婆婆的眶中却映不任何东西，彭思佳仿佛能看见黑的雾气在那双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