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直接去公司。

    前天林秘书听说他养了只小狗，当天午就送了他一台自动喂机，顾苏犹豫片刻还是收了，有特殊况时也不必担忧把虎贲给饿着。

    这礼并不算贵重，他也确实需要，拒绝反而显得不识抬举。严格意义来说，林秘书是他结到的仅有的朋友，这好意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他所能的就是投桃报李，人债一定要还。

    顾苏走到付宗明的房门前，里面悄无声息，他轻轻拧开门把手，往床上看去，却扑了个空，随即便在窗边看见了端正坐在那里的付宗明。

    他一动不动，背对着顾苏，整个连呼的起伏都很细微。

    “宗明？”

    付宗明浑一震，微微侧了些许，但他没有回，他平缓了片刻才开：“小苏，外面有好多鬼在看我……”

    顾苏眉心微敛：“怎么会？我刚回来，外面什么都没有。”

    “你过来，好不好？”他的声音放轻了，带着隐忍的脆弱，“我一移开视线，它们就会离我更近一，我不想……不想它们靠近。”

    顾苏直视窗外，什么都没有，他走到付宗明侧面，去看他的脸——

    一双布满血丝的睛努力睁大，很久才眨一，泪顺着脸颊，从双膝间砸在地板上。他握双拳，用力到骨节发白，微微颤抖。

    顾苏俯**，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缓缓看向自己：“没事的，那里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看见了……”付宗明直愣愣地看着他，“我被恶鬼拖了地狱，在刀山火海里煎熬，而你从的桥上走过，看都不看我。”

    他的话很奇怪，顾苏认真问：“你是不是听见我和阿姨说的话了？”

    付宗明没有反应，这在顾苏中就等同于默认，他的心底隐隐作痛，轻轻环住了付宗明：“阿姨很你，你就是她的亲生孩，所有你的亲人都是你的，没有人认为你要去地狱。就算有一天咒语失效，我也会把你从地狱拉回来。你知的，我可以。”

    缺少温的年少生涯中，苏羽冷漠，板爷活像没心没肺，顾苏唯一记得的就是师兄狄斫的拥抱，瘦削的少年人却带着烈的活力，笑嘻嘻地把初来乍到的他揽在怀里，似乎那活气也要传到他上来了。

    此时顾苏觉得言语很无力，不奢望这个拥抱能像师兄的那样富有染力，只希望至少能给人些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