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上午十，顾苏一夜没睡，原本准备等狄斫醒了带他一起来，但到这个了他还睡得很熟，弓着缩成一团。顾苏不忍心打扰他，便自己过来了，包工没在，才睡了五个小时就爬起来继续活的国哥看见他，招招手让他跟上，了工地上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房里。

    顾苏接过谢，虽然并不渴，但总要谢谢他的好意。

    他得回去，他要带着师兄回榕镇。

    包工也有自己的盘算，现在阿……狄斫的师弟现了，确实有些事需要时间准备。

 听完他们的话，顾苏心里酝酿的杀意一一散了，现在还躺在国降停尸房的蛇妖犹然在前，他注视着狄斫久久不能言语。

    顾苏领着狄斫回了家，工友们也各自散了，包工回到自己的租屋里，听着透过单薄墙的各声音，鼾是鼾，是，被叫醒的时候他困成一坨烂泥在床上，可就这么一通搅和后，他再也睡不着了，睁躺在床上捱到了大天亮。

    顾苏说：“今天已经太晚，我就不多打扰，先带师兄回去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拜访。”

    付宗明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边，微低着不知在什么。他似乎在问琼姨，又似乎谁也没有问：“是今天不能来了，还是以后都再也不来了？”

    他察觉到琼姨的目光，把青铜剑掩了掩，竖起一指：“嘘——这是我们的秘密。”

    顾苏端着杯说：“倒了，您先坐歇会儿，不着急。”

    顾苏心里仅存的一侥幸都被狄斫的现状打破了，当年他还能猜测师兄是离家走，但周老的话已经明确告知他当时师父就在场，甚至是睁睁看着转王将师兄变成这样。

    师兄果真赤胆男儿，唯有……唯有师父伤他至此……

    第二十八章

    顾苏早上六打电话到付家告假，是琼姨接的电话，他只说是有急事，打算之后再当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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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姨愣了愣，随即闭双，退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她轻轻走楼，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正如以往的所有这时刻一样。

    他把银行卡递过来，顾苏伸双手接过来，也快说：“您需要多少，尽说

    国哥倒了杯，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喝，一会儿包工就回来了。”

    他看向门，琼姨也看清楚了他手中的东西——一柄电视上、博馆里才能看到的青铜剑，付宗明正拿着一块白手帕拭着那柄剑，似乎珍至极。

    琼姨挂了电话，走上楼，轻轻停在付宗明的门前，倾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她转打算离开，却听见房间里付宗明问：“刚才是谁的电话？”

    琼姨折回来，拧开房门：“是小苏，他说有急事，今天不能来了。”

    坐了没多久，包工满大汗从门外跑来，看见屋里人已经坐着了，连忙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其实一大早就门了，那群老老太太去得比我还早，银行里都是一些老人家，他们也不会用现在的电支付，也不放心银行卡，就指着存折取钱，我哪好意思跟他们挤，排队都排了很久……孙国，给师弟倒了吗？”

    包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都是些人，也不懂多大礼。对了，这……这是一张银行卡，今天早上新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