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办公室一，“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殡仪馆还是墓园？”

    田吉骁讽刺地笑了笑：“您说呢，付董？这可不就是一大片冰冷的墓园吗？连骨灰都要捣碎了，扬到风里，你也还算个人？”

    付俨没有看他，上前一步将牌位拿在手里，转手就递给了后的人，似乎多拿一秒就会沾上病毒：“劈碎了，烧掉。还有那张照片，一起烧掉。”

    “付俨！你不许动它，还给我！”田吉骁睚眦裂，咬牙切齿地扑上来，立刻被壮的年轻小伙架住，他拼了命地挣扎，年轻人不得不用尽全力压制，险些就让他给挣脱了。

    付俨转向外走：“不想在这里就，很简单的事。”

    田吉骁突然冷静了来，的声音如诅咒一般：“我不会走的，她还在这里。付俨，云慧在看着你呢。”田吉骁的嗓音嘶哑低沉，饱怨毒，“她的睛，一直看着你呢。”

    拿着牌位和相片的人随付俨后了办公室，其他人才鱼贯而。田吉骁跌坐回椅上，注视着地面，目光呆滞。

    “呜……呜呜……”

    幽幽的呜咽声在办公室响起，时断时续。田吉骁抬看向角落，穿黑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捂脸哭泣着。

    他站起，伸手想安抚她，却如往常一样，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

    “你看见了？你的，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的人。”

    林秘书第一次看见付俨烟，忍不住担忧地开：“付叔叔……”

    “嗯？”付俨把一直盯着雪白墙的视线收回来，看向她，见她一脸言又止，意识到现在还在医院走廊里，微微一笑，把还剩半截的烟熄了，“瞧我，都忘了医院不能烟。”他抬手看了腕上的表，“一淳，现在已经九半了，你先回家吧，我让李秘书送你。”

    外面天已经黑了，林秘书往常都是六准时班，从来没有这么晚过。她只是看了一窗外，和站在窗边举着手的李秘书，又不放心地看着不远的病房：“可……”

    她的话还没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电梯传了过来，她回看去，辜欣茗小跑着过来，一卷发凌，脸十分难看。

    付俨笑容迎了过去，却被推开了，辜欣茗径直走向端着盘从病房中走来的护士，一瞥见盘中沾满血的棉团，眉拧得更厉害了：“护士小，请问病房里的病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