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会真的魂飞魄散的！

    顾苏闭上双，捂住了耳朵，原正启竖起桃木剑还未法，就见一烟自女鬼中涌而，她漆黑的发变得焦黄发白，眨整个魂都化作焦炭，溃散得连湮粉都不剩。

    顾苏缓缓睁开，面前只有一滩散落一地的骨灰，蛮阿伸手来，摸摸他的。顾苏脸很难看，就在刚才，他突然了决心：“蛮阿，你先回去，告诉师兄，我近期就回去，让他不要担心。”

    蛮阿，消失在原地。顾苏一个人有些愣，原正启站在他的背后，突然说：“你在为她惋惜？”

    顾苏转看着他愣了片刻，摇说：“她也不冤。她为人时已充满怨气，鬼也未收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害了一尸两命，还有诸多人因她而死，这样的场绝不委屈。”

    “那，付宗明呢？”原正启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突然锁在他的脸上，“若是付宗明，落得这个场呢？”

    顾苏没料到他会说这个，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不话，脚步往后退了半步：“他……”

    原正启声音有些沉：“你师父难没有跟你说过，那里的，是个从地狱里召来的恶鬼？”

    顾苏不愿听他这样说话，听起来很不舒服，他耐着回：“我有所猜测。”

    “你知他来自地狱，难你从未想过他因何而地狱？”

    “前尘往事既已过去，也无需再提……”顾苏说这话其实很没有底气。

    “若是饮孟婆汤，回转世，当然既往不咎。”原正启说，“可他是从地狱逃来的，这样的恶鬼，你也要纵容他吗？”

    “师父没有灭了他，阎王也没有叫我杀了他，那他一定是被允许存在的！”顾苏被这攻势压得措手不及，有些沉不住气。他不明白原正启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难原正启要对付宗明手？

    原正启听见他这样说，忽然诡异地一笑：“那你知不知，当年除了韩云慧缠着付宗明，还有一帮来自地府曹的鬼也想要他死？你还知不知，你师父第二次离开榕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取他的命？”

    他的话让人浑发凉，顾苏蜷了蜷手指，绵绵的觉使不上力，掌心碰到指尖有些凉意。

    原正启收起法，站直了，满认真，似乎在佐证中所说绝非戏言：“他能活来，是因为你拦住了板爷。板爷跟你说的话，你全然忘了吗？”

    “他对你说，行啊，那就留给我们小苏，有本事了，亲手送他回地狱。你全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