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苏羽曾经对他那么好，好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他脸上的血一直没有恢复，发白，直的背脊有些僵，撑在那里。

    这样惨淡的模样是从未在顾苏脸上现过的，他从来都对一切满怀希望，期望与师父、师兄齐聚，期望能够对苏羽尽一份心。现在所有的都破灭了，连自都无法确定，还谈什么对其他的期待。

    “我去追！”顾苏留一句话，跟在黑猫后面迅速追了上去。

    他说完，站起，将趴在上的黑猫放在了椅上。拧动门锁将门打开，门外刚巧有人路过，彭思佳朝这边看了一，立刻笑眯眯地抓着怀里黑猫的爪对他摆了摆：“呀！小二黑，来跟叔叔打个招呼~”

    被一人一猫吓得靠边站的还有另一个人，原君策从房间里走来，那人见到他微微，摘了上的渔夫帽和墨镜，一张满是伤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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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顾苏很快否认，“我师父确认过的，师兄他……也确认过的。”

    顾苏抿着，不甘愿地说：“找不到踪迹，那就是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怀疑。”

    “你！简直无可救药！”原君策耐要掀桌的怒气，“爷爷让我说的话我已经转达完了，你可以走了。”

    顾苏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难怪，难怪他说我在骗他。”

    原君策静默片刻，说：“事实上，当年小苏溺而亡，是姚馆把他捞起来的。”

    黑猫的速度异常快，顾苏穷追不舍，它才在护城河边上的栏杆上停，远远回看着他。那张漆黑的猫脸上了一个笑容，它坐在雕着云纹的望上

    “你不知这件事的严重？”原君策又忍不住皱起眉。

    彭思佳回过神来，举起怀里的黑猫仔细查看：“没错啊，我这是小二黑啊。”原君策有些恼，压着火气：“让你别养你非得养，还养只没有一辨识度的黑的！”

    他猛然回看着他刚放到椅上的黑猫，两只小二黑？

    明明是你寄几心不在焉没认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早上来的时候恍恍惚惚！搂怀里的黑猫，彭思佳委屈，心里苦。

    “顾寅涵在姚馆死后来找我，他以为姚馆的死和我有关，姚馆和顾家一直有联系，他也知这件事，是吗？”顾苏说。

    顾苏：……

    但事已至此，原君策索咬牙一脑全说了：“爷爷怀疑，苏羽本就没有把《弇山录》去，她还留着那本邪典。”

    原君策惊得站起来，他竟然一都没有发现！黑猫却不慌不忙，找准了空隙就从门里钻了去，像一条黑闪电。彭思佳怀里抱着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顾苏面凝重，摸几张符，“嗖嗖”几枚符破风钉在它跑过的地板上，却没有一个命中的。

    顾苏对他笑了笑：“表哥，谢谢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完全了断，就当是我欠她的吧。辜负你们的好意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待我如常。”

    顾苏别开脸，避免与他对视：“就是因为知，所以才不愿意随便怀疑。”

    原君策不与他争辩：“那些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苏羽一定有问题。在她活动范围现多例死亡时间异常，并且已经有不短时间了，并且完全无迹可寻，间鬼差无计可施，应该早就找过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