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听那群小护士八卦医院里的事，笑一笑就过去了，可是有一天，一个新来的叫陈怡的护士，说她一个人值夜班的时候见到了霍艾。

    魏医生不知于什么心态，接受了一个同事的换班。

    夜里一个人坐在值班室差睡着，但他很快清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哐哐哐”的敲门声不断响起，魏医生着睛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魏医生心脏一阵，关上门，转过去。桌上的圆珠笔动起来，掉在了地上。

    没有风，也没有人动它。魏医生好了心理准备，缓缓弯腰，观六路耳听八方，轻轻住圆珠笔，但他没有立刻起。

    他从桌面看过去，对面有一双白的护士鞋。

    魏医生说不上是惊慌还是兴奋，心如擂鼓，面上也逐渐升温。他拿着圆珠笔站起，却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血模糊的面孔。

    大大小小的玻璃渣嵌在里，的发被剃得只剩一片青，一柄西瓜刀从脖的右侧方斜去，只一寸左右在外面。那壮汉全只穿了一条黑短，血顺着被日光晒得黝黑的肤淌到地上，脚上的拖鞋还不见了一只。

    照他这副模样都可以推测之前的场景——他像是在夜宵摊上和人打了起来，被一玻璃瓶砸在了脑袋上。动手的时候有人拿了刀，喝红了的人哪里知怕，等刀扎了某人的才轰然散去。

    魏医生的心如同坐了过山车，由激动骤然停顿，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捂着坐到椅上，开始计划明天让同事给他安排检查心脏。

    “医生，你帮帮我。医生，医生！你帮帮我！”

    壮汉忽然开喊起来，一声比一声狂，魏医生连忙安抚他，准备去叫护士帮忙，但壮汉见他似乎是要走，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中不断喊着帮我，死死拉着他不让他走。

    魏医生心中骇然，壮汉上冰冷异常，力气大得古怪。

    “你等一，我叫护士来帮忙，你等……有人吗？外面有人吗？”魏医生努力挣脱，却挣脱不了，忽然一双手伸过来，给他解了围。

    那双瘦白的手显然是个女人的，她抓着壮汉的胳膊像是没用力就把他拉开了，一把在了椅上，麻利地取酒棉和消毒纱布，很快理好了伤。

    壮汉一声不吭，理完后就走了值班室。一直背对着魏医生的护士转过来，狡黠的笑容，不客气地嘲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