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他还没有实。付宗明的兴致淡了些许，对昏迷着的崔立飞恨不得剐其。

    “昨晚我想杀了你，你不生气吗？”宿白的脸在烟雾中时隐时现，看得付宗明心很糟糕。

    那声音细如蚊讷，付宗明听清楚了，诧异：“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宿白回过神一般看着他，随即说：“是吗。”

    付宗明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上维持着冷淡。宿白撒谎的时候应该从没有照过镜，如果他知自己撒谎的样，恐怕是不敢再说一句虚言的。

    付宗明冷哼一声：“你都要上车了还能被她骗去，现在听到她死了就这个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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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白微微一愣，他一时也有些混，明明他觉到付宗明上有熟悉的气息，付宗明为什么不肯承认？宿白忍不住走一些，靠近了，微微俯，在付宗明颈边嗅了嗅。

    付宗明认真看着他的双：“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付宗明，不是别的阿猫阿狗。”

    他的反应看起来实在是冷淡，宿白想到，昨天夜里他还想去杀了他，虽然中途收了手，但看起来他应该是知了。

    “你偿还恩，换来的却是她为另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野鬼折损寿。”付宗明言

    “对不起。”

    宿白直愣愣站在那里，要不是他本就是魂，付宗明几乎要怀疑他是灵魂窍了。

    仔细看来，付宗明的脖上似乎还有红印，宿白心里更愧疚难过。付宗明冒险去地府救他，为他准备，从哪里说起，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恩将仇报。

    脸上不自觉的表，像是生怕别人不知他在说假话。但付宗明只能心里想，现在宿白本就有些慌，再说来可就要招人烦了。

    他伸手想去摸顾苏的脸，动作引起的空气震动却把烟雾搅散了，悻悻缩回手。

    他清清嗓，说：“苏羽死了。”

    宿白愣愣说：“妙芫当年将拼死断开宵纯对我的控制，使我不再受其控，但她却被宵纯杀死……我这辈偿还恩也是应当的。”

    “我当然生气，但我把你找回来，不是为了和你生气的。”付宗明摸摸袋，想找什么分散注意力，却什么都没摸到。

    他现在是虚弱的魂，理来说应当是什么都觉不到的，付宗明端坐在那里任由宿白轻嗅，却觉得颈边有些，逐渐那片蔓延到心，让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抓在怀里，咬两。

    付宗明的上的的确确有怀蒲的气息，但并不完全是，反而像是怀蒲的气息掺杂在付宗明的气息中混淆视听。宿白看他的目光逐渐复杂起来，沉默良久，轻轻吐两个字：“宗明……”

到有任何力量支撑，他只能勉扬着面对付宗明的视线。

    狄斫后来和他解释过，地底的宵纯利用宿白的指骨，谋害妇，并将新生灵魂炼化，那些残余的碎片全依附在指骨上，宿白的魂中。宿白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一定是痛苦的，如果再偏激一些，甚至还会认为自己也是罪恶的一分。

    付宗明忽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绝不该提的话。

    付宗明维持着面无表，心里几乎要翻来，声音低沉：“怎么了？”

    “我没想去的……”宿白轻声说，他低着，似乎更透明了，“是妙芫的孩，它着我，我没办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