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心里酸。

    宿白忽然回过味来，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们断绝关系的。板爷怎么说和我也相识五六十年，你也是我亲见证实宗的，你这么伤怀什么？”

    狄斫叹：“我还想当你是我小师弟，可现在自欺欺人都不到了。”

    宿白犹豫片刻，坦然一笑，目光柔和：“那还不简单，师兄。”

    狄斫忍不住笑容，微蹙的眉舒展开，只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正经了脸说：“再听你叫一声师兄我也该心满意足了，以后我还是叫你小苏，你和师父一样叫我阿斫。”

    小铜香炉中的香燃尽了，狄斫从蒲团上站起来，将新的香续上，对宿白说：“我先去了，一会儿睡醒了再来。”

    宿白笑着，突然楼传来一声瓷碎裂的声音，琼姨的惊呼声也传了上来，狄斫面一整：“我去看看。”

    宿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现在不适合随意走这个房间，于是。狄斫走门去，反手带上了门。

    宿白从门涌的空气中辨别一气息——宵纯。

    狄斫楼之后，没了声响，宿白忍不住原地来回走了几遍，终于打定主意走了去。他走到楼梯，琼姨倒在地上没有声息，大门开，应当是狄斫追着宵纯去了。

    一个影忽然翻上了二楼，宿白立刻警惕起来，退后到走廊尽，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原君迪？”

    原正奇面上带着冷的笑：“你竟然还在这里。”

    宿白仔细再看去，了然的神：“你竟然连自己的孙都不放过。”

    “只是暂借，找到《弇山录》，我自然会还给他。”原正奇话音刚落，发袭击。

    宿白退后回到房中，面凝重，他现在就算拼死一搏，也无法给原正奇造成太大的伤害，只能谨慎行事。

    原正奇并不鲁莽，他打开了门，随手抛几张符，没有任何事发生，倒是他被门涌的烟雾熏了一鼻，皱着眉挥手扇了几。黯淡的房间，因为门外的光涌逐渐清楚显，厚厚的黑窗帘将外面的光掩得结结实实，宿白站在墙边，房间正中摆着一副槐木棺材。

    原正奇中光一闪，踏了来：“这是在为你养尸？”

    宿白的魂逐渐失了颜，看了一棺材，目光盯着原正奇。原正奇嗤笑一声：“我倒想看看，这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