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宿白要见他，原君策自然扫迎，这一次会面十分短暂，只说了寥寥几句。

    “我见过你。”宿白说，“完整的你。”

    原君策扬起了颌，中带着困惑：“完整的我？”

    “是的，在仙山。”宿白笃定。

    原君策沉思片刻，说：“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宿白温声：“现在的你并不完整，另一分迟早会来找你，请务必小心。原本不该说的，但这是报答你对我的善意。”

    “嗯，哦。”原君策若有所思地，“我知了。”

    几天后，付宗明带着宿白去了一个地方，办理籍。拿着伪造的资料，获得了真实的籍，付宗明颇为自得地拿着那张纸说：“我妈没办成的事，让我给办了。”

    宿白嘴上说着有没有必要兴成这样，注视着他，嘴角渐渐弯起来。

    “现在你也是有份证明的人了。”他将那张纸递到宿白跟前，“你看，你是我付家的人。”

    他办理的是籍挂靠，宿白不懂这些，一个没有亲缘关系，也没有法律关系的陌生人，是怎么放到一个本里的，但他懂在一个本里什么意思。

    付宗明忽然懊恼地拍了一手心：“我应该给自己单独立一个，就我们两个人的。”

    “别这样。”宿白怜悯地在他背后拍了拍，“你这样你妈一定会打死你的。”

    付宗明认真：“你说得太有理了。”

    几个月后，付俨和辜欣茗即将要回到这里。付宗明早几天找到魏医生，让他将机理掉，家中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都清理净，不留一丝痕迹。

    那些在屋外徘徊的甲兵遭到了无视，付宗明最后只隔着窗远远看了一，还是决定去找人超度它们。宿白对此不置可否，此后再也不见它们踪影。

    宿白心中稍有忐忑，但见到辜欣茗的时候心里已完全安定来。

    付宗明已经告诉了他们结果，辜欣茗很快就接受了前的事，对宿白的态度一如以前，没有改变，付俨也十分温和。他们的相，如同相很久的家人一般。

    这一切本来永远不会属于他，但现在成为了现实。宿白和付宗明坐在一起，轻轻握住他的手，但很快就被付宗明反手攥到他手心里去了。

    “谢谢你。”

    “也谢谢你。”付宗明直直看着前方。

    宿白忍不住一笑：“谢我什么？”

    “很多。”他说，又摇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