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两次。”

    她咬着，许久，才问：“你真能信我、帮我？”

    黄梓瑕看着他漠然的表，颤声说：“若王爷真能如之前所说的施以援手，我相信浮云总不能久蔽日，我父母的冤仇，定然能昭雪于天。”

    “是，唯一有可能毒的机会，就在我捧着那碗羊蹄羹从厨房到厅堂的路途。而且，我又有购买砒霜，又有……他们所谓的动机。”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面容上，窗外的树影筛过

    “你将此事说明了吗？”

    “我……”她踌躇着，说，“因为之前和禹宣一起看书，有一本《酉生杂记》上记载了一个民间秘方，说三钱钩吻可抵半两砒霜之毒，我不信，便与他打赌……因我也曾帮助衙门理过各毒杀事件，所以购买砒霜便落在我的上，而钩吻则由禹宣去山上采集，准备拿隔那几只老是咬人的恶犬试一试。”

    “你买砒霜什么？”李舒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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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舒白，缓缓说：“这样看来，唯一有可能杀你父母的人，的确是你了，想要翻案，确实不容易。”

    “是否有人在羊蹄羹的碗上毒？”

    她坐在李舒白的对面，看着车细装饰的锦缎纹，用金线细细勾描着瑞兽麒麟，祥云五彩。她坐在矮凳上而厚的锦垫中，车上燃了令人神智清明的苏合香，在这样温而柔的馨香之中，她呆坐着，却如同重新经历了一遍那遭遇，全冰凉。

    “你们之前也经常这样的赌约？”

    “是，我在蜀郡最有名的归仁堂买的。差官们过去一看售档，明明白白地记录着我签押的字，确认无误。”

    “等夏天过去了，我将会前往蜀一次，到时候，我带你去，将你父母的案卷调来全盘重来。我相信，像你这样能轻易破解疑案的人，不至于当局者迷到这地步，无法洗脱自己的罪名。”

    李舒白看着她，许久，把目光转向车窗外的风景，说：“谁知呢，人心是最不可测的，尤其是你这年纪的女孩。”

    “你买了砒霜？”

    “这么说，你行凶杀人的事，昭然若揭。”李舒白慢悠悠地说。

    李舒白微微扬眉：“那个禹宣，现在在哪里？”

有黄梓瑕亲自盛好、亲自捧到厅、亲自分给大家喝的那一碗，饭后还剩一些。厨房几位大娘端回来之后偷懒，就原样锁在了厨房柜，因一早就发现了惨案，所以柜还没开锁。等主事鲁大娘早上过来，在衙役们的注视打开柜拿昨晚那碗羊蹄羹时，一测便知，正是这一碗，了砒霜。

    “说了，禹宣也帮我证实，但被斥之为借。”

    她的嘴如风中枯残的白，即使是上绛纱服也不能替她增添一血。她看着面前人，嗓音略带嘶哑：“王爷，你是否也像他们一样认为，这个世上会有人杀害自己全家，就为——那个理由？”

    “没有，我当时因怕自己的手不净，所以取碗之后顺手将碗洗了一遍。而且，还有一……”黄梓瑕艰难地说，“在我的房间里，搜了装砒霜的空药封。”

    黄梓瑕沉默许久，才慢慢地说：“他没有手的机会。他那日离开我家之后，就去了书院和一群朋友论，晚上回到家中，再未门，直到接到我父母死亡的讯息才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