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信。”岐乐郡主忽然打断她的话，说，“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神乎其技的琵琶，你肯定是在骗人。”

    锦笑着低看地，却不说话。

    “或许年日久，在记忆中化了吧。”王皇后淡淡说着，又回吩咐后女官龄说，“让教坊的人送一把府琵琶来，赐给锦姑娘。”

    锦赶拜谢，又说：“我这把琵琶名叫‘秋行霜’，是我师父当年所赠，这么多年已经用习惯了，恐怕已经换不掉了。”

    王皇后便说：“那就让府送玉拨、琵琶弦和松香粉等过来，这些应是用得着的。”

    锦再拜谢过。赵太妃挥手说：“好了，既见过夔王妃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王妃也好好养足神吧，再过几日就是你大喜之日了，到时候我遣人去喝喜酒。”

    “多谢太妃。”王若盈盈拜。

    赵太妃又带着一群人离去。龄示意锦也先回去，中赐之后会送过去给她。

    黄梓瑕也跟着王若起，与她一起到偏殿去休息。

    台阶时，岐乐郡主用王若刚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貌这东西真是不稀奇，我看这个琵琶女的相，竟比有些大家闺秀还要貌。”

    王若明知她是讥讽自己，却也不动声，而锦原本一直在恍惚沉思中，此时却忽然冷冷而笑，说：“郡主说笑了，论貌不到我，我师父才是真正倾世佳人。”

    “你师父？”岐乐郡主也没将她放在里，只说：“当今世上，除了皇后娘娘，谁敢称‘倾世’二字？”

    “郡主说的是。”锦被抢白了也不以为意，只笑盈盈地转而望着黄梓瑕，一双睛笑得如同新月，说，“杨公公，你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话吗？我所知的仰慕夔王爷的姑娘可多了，比如——扬州城和教坊的好几个妹。要是公公能让夔王爷多来教坊走动走动就好了。”

    黄梓瑕只微微笑着，也不说话。

    直到她走了，岐乐郡主才暴起来：“她……她提教坊妹仰慕……仰慕夔王是想说什么？”

    黄梓瑕默不作声，在心里想，你能拿琵琶女比夔王妃，为什么她不能拿教坊妹来比你？

    她望着锦袅娜离去的影，心中一时间觉得有解气，又为她得罪岐乐郡主有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