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十几年后还能托付这重任的，应该不是泛泛之，至少，也应该是在那时发生过什么，才会至今难忘吧。”黄梓瑕思忖，“十几年中，难忆娘没有和你提起过吗？”

    陈念娘朝她施礼，然后说：“多谢小公公了！小公公有什么话尽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了大江横波，据说其他五人几年间或嫁人、或离开了。但忆娘偶尔提起，说当初若不是云韶六女，自己也不可能逃离那个帮她赎的客商家。客商的大房似乎想将她转卖掉，幸好云韶苑的妹们怜惜她的才华，尽力与大房周旋，才帮她赎来。只是可惜，她们嫁人后只是偶尔零星有信件来往，除大江横波和三兰黛之外，我没有见过她们任何人，可她们虽然在烟中颇有名气，但毕竟是歌舞伎，我想……若说能嫁给什么门大人家，似乎也不容易。”

    黄梓瑕将她扶住，然后说：“以我的猜想，这件事最要的，是查委托她京的那个故人到底是谁。”

    “那么，六女中有谁与忆娘最好呢？”

    陈念娘思索片刻，忽然啊了一声，说：“云韶六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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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歌舞伎院中，居然供奉着匕首，让黄梓瑕不觉大新奇：“则天皇帝驯时的匕首？怎么会失落到扬州？”

    “嗯，如果是这方面的话，我想，也许是……当初我们离散的那段时间中她认识的人。” 陈念娘屈指数着，细细地说，“忆娘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人际都十分简单，到云韶苑之后，她认识的人我也都熟悉。所以我想，大约她那个故人，就是我们分开那几年和她认识的，我不熟悉但她却比较好的，不然她定会跟我聊起是谁委托她护送故人之女京。”

    “是十五年前了。云韶苑是歌舞伎坊，各人来去频繁，可能今天还在一起和乐，转就各奔东西，何况是十五年前。当年的老人现在大多踪迹全无了。”

    “我当时应该要问一的，可是……”陈念娘说着，声音低沉哽咽，“不过，我真的毫无绪……”

    “云韶六女中的大，是公孙大娘的后人，当年公孙大娘剑舞名扬天，玄宗皇帝便将那一柄匕首赐予了她。安史之后，公孙大娘的弟李十二娘又将这匕首传给了徒孙，就是云韶第一女江横波。”

    黄梓瑕说：“以我个人想法，能拜托一位琴师帮忙的，必定是与她份差不多、或差不多的人，至少，不应该是云韶苑的客人之类，最有可能的，应该是云韶苑中的妹，而且，应该是已经离开了云韶苑的，才能称之为故人。”

    “那是十几年前，扬州群伎中最尖的六个妹，她们六人一起建立了云韶苑，取自于当年则天皇帝的云韶府。至今云韶苑中还供奉着当年则天皇帝驯时用过的匕首呢！”

    黄梓瑕默默，虽然并不能确定委托忆娘的人是不是云韶六女中的一个，但好歹是条线索

    云韶六女，黄梓瑕立即想起锦提过的，当年创建了云韶苑的六个女。她赶追问：“念娘，你是否能给我详细介绍一？”

一些事，我和刑及大理寺的人有集，我想是不是能借这个机会帮你查找忆娘。”

    “你与冯娘失去联系，是多久之前的事？不知当时的知人还有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