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夺目的特容颜。”

    王蕴听着父亲的叹，望着檐悬挂的红灯笼，不自觉便想起了黄梓瑕，想起三年前，她十四岁的时候，他悄悄跟在她的后，看着那抹银红的纤细影，如初初的信，柔而气韵清远。

    那清远的气质，让他沿着记忆检索，那时年幼的黄梓瑕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回，然后……

    面容居然和那个杨崇古合二为一，变成了同一个人。

    黄梓瑕和杨崇古，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十七八岁的宦官；一个，一个清致；一个肌肤白皙自信张扬在旧时苑中莹然生辉，一个羸弱面有菜在夔王的边谨小慎微。

    ——明明是一个王府的小宦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联想到黄梓瑕，而且，居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他觉得觉异样。难，就仅仅因为他和黄梓瑕一样善于破案，而且五官和通缉画像上似有相像？

    甚至，他也曾经悄悄遣人去打探过杨崇古的份，发现他的来历清楚明白，从九成到夔王府，甚至连当初九成中时画的押都还在——只是那时的杨崇古还并不识字，只在纸上画了个圈。

    还有，更无法质疑的证明是，夔王李舒白。

    质疑夔王边的杨崇古，不啻于冒犯夔王。

    他想着那个令他蒙受了奇耻大辱的未婚妻，一瞬间恍惚。但随即便听到父亲的声音：“蕴儿，如今王家凋蔽至此，先祖在地恐怕也会觉得蒙羞……如今这一代所有的希望，都在你的上。就算你不能让王家恢复昔年的荣光，也至少，不能让王家断了在朝中的势力！”

    王蕴郑重，说：“我们家如今中有皇后，朝中有爹您在，并不算弱势。”

    “你错了，其实在朝中和中，王家影响最大的人，并不是皇后与我们。”王麟微微而笑，笑容中不无得意之，问，“你忘了，还有一个人，足以翻覆天，改朝换代吗？只是大家都忽略了，那个人，也姓王。”

    王蕴低，默然无声，许久，才说：“是。”

    “不日等王若棺木运送走之后，你得去拜访他了，以免他忘记我们家族。”王麟说着，想了想，又说，“他喜养鱼，记得给他带几条过去——红的小鱼最好。”

    “不知膳房还有没有吃？”

    回到夔王府的黄梓瑕觉到一阵胃痛。今天一天，除了早上吃了几个盘，中午喝了几碗茶之外，她一直都在外奔走，没有粒米肚，现在真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