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意思，似乎是对幕后指使者已经了然？”

    “什么关键环节，我怎么完全不知晓。”王蕴不怒反笑，神依然雍容自在，“杨公公，你刚刚的推断，是当时仙游寺的人乔装打扮的话，那么无论是侍卫或者侍女都有可能到，你又如何一咬定就是我呢？”

    “以婢之见，仙游寺墙院，那日寺中早已清空香客，又有夔王府派来的士兵守卫。当时我一心钻了角尖，只想着神秘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却未曾想过，其实那个神秘人，原本就是与我们一起来的，始终就在我们边。在我们离开人群的时候，他只需要穿上扮上伪装就可以现在我们面前，而要消失也很简单，就只需要在后殿脱外面的伪装丢到香炉中烧毁，然后快步沿着山台阶旁的木丛中来，抢在别人面前再度现在我们面前便可以……而当时，第一个现在我们面前的人，就是您——王蕴王都尉。”

    “只因你巧成拙，原本意图将本案引向庞勋鬼魂作祟，以破坏这桩婚事，可谁知，当时你留在供桌上的那枚大唐夔王的箭簇，

    “婢斗胆，婢……本不愿这样想。但此案的手法，除了那人之外，再无其他人能有办法到。”黄梓瑕抬看她，目光澄澈，毫无畏惧，“纵然我会因此得罪我无法想象的大势力，我也要将自己所发现的真相，从至尾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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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众人都是神变换不动，唯有皇帝依然神温和，说：“既然如此，你先说说，王若失踪这桩谜案，幕后的指使者，终究是谁？”

    黄梓瑕直视着他，并不因为他的神而动摇：“我是指，仙游寺中现得那个神秘男，就是王都尉您乔装的。而且您为防万一，在去西市买那个戏法的时，还特意化妆一个更容易被人记忆的特，以误导追查者，可说是十分谨慎。可惜您巧成拙，却在一个关键的环节上，不小心了行藏。”

    “其实从迹象看来，我们已经不难知。第一，此人能在事先决定作案地，将王若移到雍淳殿；第二，此人在事先能指使龄、庆等中的大女、大宦官；第三，在案发之后，又能让延龄带走王若；第四，在锦死亡之后，能轻易将她的尸移雍淳殿。”

    十六 假作真时（三）

    在众人目瞪呆之时，王蕴则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面容上只掠过一丝波动，仿佛被清风掠过的，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皇帝：“此事我亦有耳闻，也是一件奇诡之事。依你之见，仙游寺中那个男人，从何而来，又如何而去，他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声音低沉而平缓地问：“杨公公，我不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的时候，低看着地上，并没有看着哪一个人。但答案，已经是呼之：“至于幕后主使者，我先说一件事，那便是事件的开端。王若祈福仙游寺那一日，在我们面前现了一个神秘男，手持着一个鸟笼，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场障法。他告诫王若说，过去的人生，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最后又神秘消失在守卫严密的仙游寺中——正是因为这个神秘男人的现，才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事。”

    黄梓瑕的一句话，就似六月晴空中放一个旱雷，震得众人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