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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正肃然起敬，赶向他行礼：“是，是！”

    床前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几件东西，木枕、一块摔碎的黑瓦当、荷叶包着的几团艾绒等。

    “那个女，一直埋着遮遮掩掩的，看不太清脸，但材纤细，年纪应该不大。她在男人离开之后过来，顺着他走过的地方转了一圈，也在孙癞家附近徘徊了许久。”

    “其余特征什么的，没有了吗？”

板直，一看就是个好小伙儿，她们几人虽然年纪大了，又坐在偏僻，但也难免多看了几。但因为那些大娘们坐着的角度，看不见孙癞家，所以不知他去那里了什么。”

    李舒白的目光落在周秦牵住的，她的袖上，缓缓地说：“明日我们另有要事，你记得要尽早回府，不得夜不归宿。”

    “杨崇古。”他们走到门的时候，听到李舒白在后面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黄梓瑕无奈地看了周秦一，指着床上的

    她正看着，后面里正已经过来了，脸上屎还没净，对着他们哈腰：“三位官爷，刚刚不是官差们查完刚走吗，怎么大半夜的又劳烦三位来查探……”

    “有……”周秦艰难地说，“她穿着一双木底的青布鞋，左右鞋上绣了两朵相对而开的木槿。”

    黄梓瑕赶回：“王爷。”

    “没有。但是我想，大理寺在各坊一查问，他们两人大约不久就会被查来，到时候被叫去问讯了。”

    黄梓瑕一边听着，一边提着灯笼，四打量这间屋。

    她又走到床边，蹲来查看。因屋东西挤占，这张床十分狭窄，差不多就门板那么大。可这门板大的床上，居然还堆了不少东西，几件破衣烂衫，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一把磨刀石，两扎黄表纸，一个葫芦。

    “那个女呢？”

    黄梓瑕赶将自己的袖从周秦的手中扯来，低行礼：“是。”

    黄梓瑕想起了今日午在张行英家中见到滴翠时，她脚上那一双木底的木槿青布鞋，不觉脸上有变：“你对大理寺说了吗？”

    十 尘埃凝香（二）

    黄梓瑕无言地看向李舒白，李舒白走到案旁，扯过一张纸写几个字，说：“今晚你们就赶去查探一那边的况吧，以免证据散佚。”

    黄梓瑕先把灶间的灰扒了一遍，没发现零陵香的余烬，便又过去把矮几上的东西检视了一遍，大不了就是提篮火石之类的日常用品，大都落满了灰尘。

    周秦理直气壮地拍拍：“我们君禄忠君事，尽忠职守，秉公办事，更半夜怎么了？哪里有尸……不，冤案，哪里就有我们！”

    周秦拉起黄梓瑕的袖，赶说：“走吧走吧，我已经查探过了，孙癞的房间绝对没有任何可以的地方，你赶帮我确认一，看看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这样的房间里杀人。”

    果然和周秦所说的一样，这是一间十分破败的黄土屋，可以用家徒四来形容。门迎面便是一张堆满凌东西的矮床，差不多正对着大门放着。屋连张桌也没有，左边角落打了一灶，灶上两三个缺瓦罐，旁边堆着散的柴火，破米缸。右边有一张破胡凳靠墙放着，前面一个两尺的矮几，上面也是堆满了各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