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碰到尸了！据说这霉运要走三年哪！小人的生意怎么办，小人昨晚一夜没睡啊……”

    “那么，你见过同昌公主的驸韦保衡吗？”黄梓瑕打断他的哀诉，问。

    他顿时愣住了，悲苦的表凝固在胖的脸上，看起来有稽。

    “你对大理寺的人说了谎，其实你曾经见过驸韦保衡的，不是吗？”

    钱关索终于慌了，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两块银就往她手里，哀求：“公公，公公饶命啊……我确实只见过驸那几次，我……我连话都没说上啊！”

    “一共几次？”黄梓瑕都不眨，将银又推了回去。

    “两……两次，真的！”

    “钱老板，你可知欺骗公门中人，尤其是诳骗大理寺官差，是何罪名？”

    “三……三次！真的，有一次只是在府门，远远瞥了一，小人赶就……就走了……所以小人只算了两次啊！”他恨不得涕泪齐，又多加了一块银她袖。

    黄梓瑕将银丢还给他，笑：“行了钱老板，知您有钱，随带着这么多银门。我一个宦官，哪用得着这些？您还是把几次见驸的事，详详细细跟我说一遍吧。”

    “据说一共见了三次。第一次是在京城防卫司的试场，就是王爷您上次对我说过的；第二次是在公主府，他手的人去修缮王府时，他过去查看，驸让他们一伙臭气熏天的人不要扰到公主；第三次是在公主府外，他刚巧看见驸的车过来，于是赶回避在街角，不敢上前冲撞。”

    李舒白听了，也不说什么，只问：“你信么？”

    “自然不信，钱关索这样钻营的商人，只要有机会，肯定要千方百计接近驸的，怎么反而会躲在一边？”

    李舒白不置可否，又问：“他怎么解释对大理寺说谎？”

    “说是知驸事了，正与他替防卫司买的有关，又因为驸曾批评过他的，所以他怕祸及自己，于是就脆说没见过了。”

    “听起来，好像也说得过去。”他说着，站起说，“快午时了，回府吧。你让厨房将午膳安排在枕榭。”

    黄梓瑕有迟疑，又不敢开。

    他的目光扫过她面容：“怎么？”

    “周秦和我约好……今天中午要去那个……京城防卫司。”她着对他说，如芒刺在背，心虚地画蛇添足，“顺便看看……有没有驸那桩案的线索。”

    李舒白的睛微微眯了起来，在她上定了一瞬。

    连夏日正午的太都没能让她汗，可他的一个神，却让她全的汗都了来，都不敢抬。